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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上半天也不會有人先動手。或者可以說他們文雅,又或者,是他們都很惜命。
但是黑狗是個異端,這時候他覺得自己的拳頭髮癢,很想衝上去幹翻幾個,欣賞他們屁滾尿流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葉公館的門開啟,馮甄走出來了。黑狗看了眼馮甄,把癢癢的拳頭收了起來。
馮甄走到黑狗面前,低聲道:“多謝你放我進去。”想了想又覺得不妥,不該和黑狗道謝,於是又轉而教育道:“你今天做得不對,我還是希望你能和茂實道歉。”
黑狗笑笑地看著他:“你剛才在裡面,沒摸他屁股吧?”
馮甄一怔,皺了下眉頭。
黑狗說:“你走吧。”
馮甄嘆了口氣,搖搖頭就要走,黑狗又在後面叫住了他:“喂。”
馮甄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我是不知道男人的屁股有什麼好弄的。”黑狗說:“不過你要是沒讓日本人給剮了,等你回來,我再讓你進去弄一次葉少爺的屁股,我幫你瞞著三爺。”
馮甄惱得紅了臉:“你!你別胡說八道!”
黑狗看他羞惱的樣子,笑得直打跌。馮甄沒可奈何地走了。他走後,黑狗就不笑了,抬起頭看葉公館的窗戶。葉榮秋就站在床邊,黑著臉,用仇視的眼神瞪著他。
黑狗再一次張牙舞爪地笑了起來,對著葉二少爺做了個獻飛吻的動作。葉榮秋氣得梗直了脖子對他做了個割腦袋的動作,然後用力將窗簾一拉。他太用力了,窗簾被扯的落下了一大個角,黑狗從外面看到窗簾一抖一抖的,想象著屋裡氣急敗壞跳腳拉扯窗簾的葉榮秋,覺得有趣極了。
黑狗抽著煙,心想:也難怪黃三爺會對這位少爺那麼上心,因為這位少爺實在是個很有趣的人。他是那麼傲慢,那麼清高,那麼自以為是,讓人忍不住想把他的傲骨一寸寸打斷,想把他美麗鮮亮的殼子摧毀,看看裡面的靈魂究竟是個什麼腌臢玩意兒。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肯定he
晚上十點,葉公館的燈都滅了,黑狗才從馬路牙子上站起來,慢吞吞地回家去了。
他的家在江北的一條深巷子裡,凋零破敗的陋巷,在那裡住著的都是窮人,他們是整個重慶市最骯髒的寫照。黑狗還沒走近巷子,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惡臭,如果是葉榮秋從這裡路過,只怕回去要泡上幾個小時的澡,但黑狗已經習以為常,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便坦然地走了進去。
穿行過無數垃圾,黑狗在一間木門歪了的小院門口停下,一腳踹開已經搖搖欲墜的大門走了進去。
“哎喲,哎喲喲,狗日的你輕點!哎喲……”
才一進院子,黑狗就聽見裡面傳來女人高亢的叫床聲。這叫聲來自跟他住在一個院裡的對門鄰居,一個四十來歲孀居的寡婦,娥娘。
沒人知道娥娘姓什麼,只知道她夫家姓李,人人管她叫娥娘,也有人管她叫娥姐。她是不管別人怎麼叫她的,但如果有人冠上夫姓尊敬地稱她一聲李娥娘,那她勢必會發火,潑婦似的指著對方的鼻子罵起來。人人都在背後議論她,說她的死鬼老公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氣活過來,因為娥娘是個行為不檢的婊子——她確實是個婊子,一個明碼標價掛牌的土娼,和人睡一次掙的錢,和黑狗買一包煙花的錢一樣。
一隻狸花貓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跑到黑狗腳邊,扒拉黑狗的褲腿。那是娥娘養的貓,名叫小花。黑狗彎腰把小花抱起來,摸摸它的小腦袋。小花伸出兩隻前爪在他胸口扒拉,喵喵直叫。黑狗拍著它的小腦袋笑了起來,柔聲道:“怎麼了?”
小花又喵喵叫了兩聲,伸出舌頭舔黑狗的手指。於是黑狗摸了摸它的肚子,癟癟的,看來是餓了。黑狗抱著小花走進自己的屋子,翻出一塊臘肉和一些餅乾來,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