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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份開始,陸瑤和魏楚見面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魏楚好像生意上出了什麼紕漏,最近都睡在公司那邊,偶爾來找陸瑤也說不了太久的話,來無影,去無蹤。
曾經天天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一下子就不見了,這讓陸瑤的心情變得很差。
就這麼持續了一段時間,2月中旬,陸瑤和朋友出去喝酒解悶,在酒吧昏暗的角落裡,看見了口口聲聲都是「在忙」的魏楚,對面坐了個身材姣好的大美人。
魏楚少見的穿了身西裝,袖口的扣子依舊謹慎地繫上,腕上一塊價格不菲的深藍色調腕錶閃著鑽石的光芒。
陸瑤立刻轉身離開,顧不上朋友的追問,手指發麻。
人心叵測,在金錢和慾望交織的富人圈,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哪怕是搬到了死貴的大別墅裡,卻依舊和她在又髒又亂的熟食店雜物間門前接吻到臉紅的那個乾淨少年,也不可遏制地沉淪在了這個圈子最骯髒的黑色漩渦中。
陸瑤幾乎可以確信,魏楚背著她在和別的女人亂搞。
可他偽裝的太好了,從未送過她那些又昂貴又華而不實的東西,也從不許下任何感天動地的誓言,只是在天氣好時帶她看星星,在天氣不好時帶她去天文館,用她最最需要的那份名為「愛」的毒藥迷惑她,讓她心甘情願地愛上他,武斷地把他和旁人分割開來,斷定他是暗夜中獨一無二的那顆屬於自己的星星。
陸瑤原本想要拉黑魏楚,把他從自己的世界裡徹底踢出去,可她猶豫了,不知道是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還是不想承認自己只能過這樣虛偽的日子。
就這樣糾結著,又過去了一週。
神出鬼沒的陸瑤父親一個電話打來,給她下了最後通牒:去相親。
今晚,就是去相親的日子。
陸瑤連妝都沒化就來了箭館,江離和季白練了會兒就去給客人調整動作,陸瑤起身拿起弓,跟著幾個沒見過的會員一起射箭、再拔箭,一組又一組。
傍晚,陸瑤跟江離打過招呼,開著自己那輛不常開的保時捷前往父親發來的相親地址——郊外的一傢俬密性很高的義大利西圖瀾婭餐廳。
陸瑤不怎麼熟練地轉動著方向盤,車開得很慢,幾乎每個路口都倒黴的遇上了紅燈。
紅燈亮在頭頂,彷彿也預示著她平靜的生活同樣走到了盡頭。
柏拉圖般的愛情看來註定與自己無緣。
這個圈子從來都是抱團的,自己也不過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而已,既然沒有愛情,換了誰好像也沒有什麼分別。
車開到西圖瀾婭餐廳門口,服務生幫陸瑤停車,她隨手將領口已經長長有些扎人的發拽出運動服的領子,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向著包間走去。
往往這種相親局都是大人物們帶著孩子一起來,比起相親,更像是大人們在探討怎麼樣利益最大化,無聊也無趣,沒有感情,全是他媽錢錢錢。
而這個相親局卻有些特殊,沒有大人在場,聽他爸簡短的說,對方是臨城的新貴,白手起家,能力很強,外面惦記的人很多,讓她一定要抓住機會。
包間門口,陸瑤深吸一口氣,又呼了出去。
推開面前這扇門意味著什麼,陸瑤很清楚。
她掏出手機,最後給魏楚撥了個電話,她幻想著她誤會了魏楚,幻想著魏楚下一秒就出現在她面前,把她從泥潭中拽出帶走,可電話「嘟——嘟」地響著,終究是無人接聽。
結束通話了電話,陸瑤提了提嘴角,卻笑不出來。
好像一切都結束了,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既定的軌跡。
每顆星星都有自己的運動軌跡,一時的相交浪漫又絢爛,可終歸還是會回到自己的運動軌跡上,從次再無交集。
陸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