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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版的華麗雀籠像一個金色的囚籠,地上鋪撒著柔軟的白色皮草,金色的高跟鞋在她的腳下閃著細碎的光,她無聲地從皮草上踐踏而過,登上高高的階梯,附身坐在高臺之上的王座,垂眼睥睨著籠外光著腳、衣不蔽體的少年人。
即使在夢境之中,江離也能清晰的辨認出年輕的繆斯那張冷峻的面孔。
抬手隨意點了下手指,那人便跪倒在籠外冰涼的青灰色地板上。
「爬過來。」江離的聲音冷冷地響徹在雕樑畫棟的神殿之內,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
而衣衫襤褸的長髮少年收到命令後立刻雙膝跪地,俯首緩慢地移動著膝蓋。
長長的階梯,他跪著,用膝蓋一步步來到她面前。
江離用手穿過少年柔軟的髮絲,用玩味的語調命令他,「抬起頭看看。」
她發號施令,他卻不敢抬頭。
須臾,少年用一雙修長勁瘦的雙手,輕輕握住了她踩在腳下的那雙高跟鞋。
江離一隻手託著腮注視著少年,小腿微抬,腳踝纖細,腿部的肌膚白皙而光滑。
少年泛著水光的唇顫抖著、猶豫著,吻在江離的高跟鞋上,周身散發著月色的光暈,襯得他卑微又虔誠。
看著親個鞋都戰戰兢兢的絕色,江離渾身充斥著荒唐的愉悅,興奮地像個霸道又縱情聲色的暴君。
可夢境不知何時已經開始扭曲,雕樑畫壁逐漸隱沒在黑暗之中,金絲籠的大門瞬間關閉,頭頂一束刺眼的光芒照的江離皺著眉心閉上了眼睛。
陰濕溫熱的觸感在瞬間覆上了江離纖細而柔弱的腳踝。
而一雙稍顯粗糙的手攀附著她的小腿,貪婪地在順著小腿的弧線向上探索著。
「你在幹什麼?誰允許你伸舌頭的!」
那濕滑的觸感讓江離惱羞成怒地用全身力氣一腳踹在少年的胸口,可少年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反手便將她的腳踝高高抬起,一個跨步便站在了她的王座前。
脫離掌控的少年突如其來的反抗讓江離渾身的血液瞬間逆行,燃燃灼燒著她的身體和靈魂,她顧不上少年人的冒犯,掙扎著想坐起身來。
而少年的髮絲被不知哪裡來的微風輕輕吹起,肩膀肉眼可見地變寬,指尖傳來的觸感也愈加生硬,髮絲如流水般傾瀉在他肩頭。
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他緩緩抬眼,鋒利的眉眼下方,一雙漆黑冰冷的瞳孔陰霾地撞上了江離充斥著悲憤的眼。
此刻,少年時期的季白與眼前的成年季白合二為一,用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嘆氣般低語,溫熱的風劃過江離的耳廓,鼻腔被少年身上的綠檀與雪松的冰涼味道勾起冷意。
他眼尾發紅神情瘋狂又偏執,顫抖著的聲音卻低賤卑微到勾人,彷彿不知廉恥為何物。
「主人,我可以……做你的玩偶嗎?」
江離驚恐地睜開了眼。
清晨帶著絲絲涼意侵襲著早起的社畜,昨晚睡前忘記關窗,冷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吹進房間裡,而江離僵硬的坐直了身,睡衣已被渾身的冷汗打濕。
小腿處似乎還殘留著夢中被指尖劃過的戰慄感。
魅魔入夢,一夜荒唐。
江離還沒緩過神來,鬧鐘的鈴聲卻不早不晚地打破了纏繞的夢魘。
她關上了鬧鐘,點開了訊息提醒。
而季白那句「主人」與夢境中如出一轍,讓她手指一抖。
季白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不會真是界來的魅魔,存心讓她睡不好覺吧!
為什麼要叫自己主人?
難道他打錯了字,錯誤的高估了自己的工作能力,以為她在公司大小是個主任嗎?
江離的腦袋此刻混亂不已,夢境與現實的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