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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身雞皮疙瘩,頭皮發麻。遑論兩個大活人在自己面前上演兄弟情深——又或許不止兄弟情深——他的確只感到尷尬。
鄒卻想說他不解風情,又想到這種哭哭啼啼說我真的很在乎你的戲碼,自己在徐棲定面前似乎也沒少上演,因此認定這人只是雙標罷了。
想到這,心裡便又很甜蜜了。
他於是靠過去,大著膽子想要跨坐上徐棲定的腿,抓緊機會親熱一番。然而還沒等他動作,門口密碼鎖的解鎖聲便響了起來。狄明洄提著蛋糕盒走進來,後面跟著的卻不止曹抒。
一個打扮樸素的短髮女人畏畏縮縮地往裡看,徐棲定的目光嵌入她的面孔,突然猛地站了起來。
“是認識的人吧,棲定哥。”曹抒說,“剛剛我們看她一直在小區門口徘徊,就問她需不需要幫忙。這不巧了,她說想要找你,我們就領她上來了。”
狄明洄倒是一副瞭然的模樣,似乎已經將女人認了出來。
他對徐棲定做了個口型,徐棲定沒搭理他,只是沉聲稱那女人道:“小婭阿姨。”
除夕(三)
三人自覺迴避,狄明洄說想和曹抒去打遊戲,不知該如何自處的鄒卻也找了個藉口跟他們一起躲進書房。
只餘下許婭和徐棲定立在原地四目相對。
許婭挎著個白色帆布袋,看上去鼓鼓囊囊的,裝了不少東西。她嘴唇緊閉,似乎並不打算先開口說話,只是靜默地站在門口,等著徐棲定繼續說點什麼。
徐棲定花了幾秒時間從頭到尾打量她:簡單的衣著,簡單的髮型,面容比起幾年前要疲憊不少,顯得她整張臉都有些木,此時因添上幾分侷促才生動一些。
他垂眼,走去鞋櫃附近找了雙新拖鞋,擺在她面前。依然沒發生任何對話,許婭只是慌里慌張地把腳塞進了那雙拖鞋,彷彿晚一秒就會被他趕出這棟房子。
穿好鞋,她又站著不動了。
徐棲定沒管她,自顧自重新坐回沙發上。許婭的眼神不再盯著一處,開始小心翼翼地在屋內遊移,掠過紋理獨特的羊毛地毯、價值不菲的玻璃茶几、設計精巧的復古吊燈,甚至是角落浮雕繁複的胡桃木酒櫃。
徐棲定知道她在試圖尋找誰的痕跡,直截了當地說道:“朵朵不在這裡。”
像懸起的心思被戳穿,許婭身體顫了一下,忽地掩面轉過身去。小聲的啜泣響起來,徐棲定沒興趣接納任何人的情緒,也沒耐心等她收拾好心情,接著剛才的話道:“我表妹,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她。跟朋友去了海南旅遊,帶著朵朵一起。”
對於許婭,他情感複雜。當年方吉然入獄是因父親而起沒錯,自己對這母女倆的歉疚從年少時便始終存在,是恆久不退的潮。可許婭狠心拋下年幼女兒消失一事也實在讓他耿耿於懷,雖然於情能理解她的難處,可每當憶起朵朵思念媽媽而止不住的眼淚,他想自己心裡確實存著份對許婭的埋怨。
“她很好,什麼事也沒有。”徐棲定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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