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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綁架案的當事人、受害者,自然清楚案發的整個經過,她給出的口供用於日後呈堂也自然是最有力、最可信的。
事到如今,考慮到既然章延舜已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陶離淵自覺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轉念想自己的口供說不定還能幫助他減輕刑罰,如此想來,陶離淵也就配合地向吳警官一五一十,如實道出了當年她被綁架的來龍去脈。
此後情況瞭解了,筆錄也做完了,但陶離淵仍遲遲不願離開,因為她還想向吳警官提出一個請求,雖然她知道這樣不太合規矩。
那就是請求吳警官讓她和章延舜見一面。
因為考慮到章延舜被送往拘留所以後,不確定是否能幫他申請到保釋,在這之後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再見不到他,所以才提出了這番請求。
吳警官實在有些招架不住陶離淵再三情切的請求,考慮到兩人都已如實全盤托出,目前已有足夠證據將章延舜入罪,想必他們也再變不出什麼花來。
最後吳警官便答應下來,安排了兩人在一間談話室裡單獨見面,而且那兒還有帶收音功能的攝像頭裝置,他們在裡頭說過什麼都將逃不過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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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室內,兩人相視過後,陶離淵走上前,默然在章延舜對桌的椅子坐了下來。
從進門以後,她能看到,章延舜的目光都一直定定落在她的身上,視線也隨著她的行動遊移,彷彿一刻都不願抽移開。
為什麼她會察覺到這一點,因為她何曾不是一樣,一直默默凝睇著他。
這讓陶離淵覺得,章延舜似乎等了這一刻很久很久,更早料終有一天,他定能等到她主動前來見他,無比盼望又執意。
而那一刻,陶離淵也自然明白,這是章延舜有意鑄成的結果,只是她沒有想到,他會瘋成這樣,不惜一切逼迫她袒露認輸。
此時,他這樣幽深地盯著她看,倒讓她有一種獵人很是滿意自己設下的陷阱,終成功引誘獵物上鉤的森寒。
靜默片刻,章延舜灼灼注視著她的目光依舊。
須臾,倏然低聲開口:「我知道,你都想起來了是嗎,所以你為了保護我,故意假裝失憶。」
陶離淵看著他那一臉雲淡風輕,自得戳破她的模樣,卻不知她早已為他的瘋狂舉措憂碎了心。
因此,她憂憤得幾乎想掀桌。
禁不住朝他惱怒叩問:「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來自首?」
看著陶離淵那緊張的模樣,他自覺心頭倏然感到無比快慰,因為那一刻他確切,陶離淵仍然非常在乎他。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離淵,你知道的啊。」他沉聲默默輕訴,眼裡滿含情切。
說著便自然伸手覆上她也擱在臺面的手。
可陶離淵似乎並沒有領會到他的這份情深意切。
下一秒狠狠甩開了他的手,激切究問:「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我讓你別回來,你偏偏要回來,我裝失憶想讓你儘快脫身離開,你卻給我跑來自首?」
「章延舜,你答應過我的事到底哪一樣是能做到的?你不和我對著幹會死嗎?」
聞見她的激動詰責,章延舜也再按耐不住自己心中壓抑已久的幽緒。
旋即厲聲憯慟反問:「你總說我言而無信,可問題是你都要我答應你什麼?」
說到最後他更激動抬手用指關節一下下猛叩桌面。
直言剛忿道:「你讓我走,讓我以後不要再來找你,這和讓我去死有什麼區別?我還不如去坐牢!」
「不覺得你這樣很幼稚嗎?覺得只要你認罪了我就會原諒你?」
聽聞他這番言辭,陶離淵只覺很是不可思議,禁不住訝異推問。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