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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他們的帶鹽人,程礪的每一個行動都離不開這背後的牽制。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所謂家族和土地的爭鬥,只是擺在檯面上的一顆棋子罷了。
陽光依舊刺目,姜鹿爾不知在街邊站了多久,一個土著小孩子圍著她轉圈,想要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可以順走的東西。
也許他們相互愛慕,但是,一直以來,他都不曾真正瞭解過她。
她忽然想,一個僅僅只有些許背景的同族,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取得對方的信任,在某種情況下,也許聯姻是個不錯的選擇。
猜測沒有任何意義。
姜鹿爾露出一個複雜的苦笑,她搖了搖頭,轉過身去,既沒有回去遊輪,也沒有直接前往寕圜。
而是先轉向街頭,在一處服裝店旁停下來。
過了片刻,從店裡出來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
沒有什麼地方會拒絕美麗的女人,姜鹿爾費了少許時間,便得到了寕圜旁處一個酒館靠窗的好位置。
酒館裡麵人不多,但是少有的幾個人還在議論著剛剛從寕圜處傳出的槍聲。
這樣的槍聲每天都能聽到幾次,常常要斷斷續續持續半天也是有的,打小偷啦,群架啦,巡衛隊假公濟私啦,並不稀奇。
不過,稀奇的是今天的槍聲卻是在簡家老爺的車進去不久後傳出的。
幾個知情人便帶著幾絲期盼:&ldo;莫不是父子終於相殘了?&rdo;
&ldo;誰知道?能忍這麼久也是不容易。&rdo;
&ldo;不過,這簡老爺不是不管事了嗎?&rdo;
&ldo;再不管事,你見過娶媳婦連老子都不稟告的嗎?&rdo;
外堂的管事在喊夥計:&ldo;阿彪,你的酒備好沒有,在催了。&rdo;
&ldo;就來就來。&rdo;一個黑乎乎的小夥子應道,&ldo;這不是剛剛在打槍嘛,我想等他們完事了再送去。&rdo;
姜鹿爾心頭一動,她站起來,跟著那個黑面板小夥子走了出去。
寕圜在半山腰,坡道算不上陡,但只有一條路,易守難攻。
阿彪插擦了擦額角的汗,今天的車格外重些,籲,終於將酒水送到了,從寕圜的側門進去,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硝煙味。
門口依舊站著面無表情的哨兵,但是阿彪已是熟客,只大略掃過幾眼,便叫他順利進去了。
這樣的場景他並不陌生,當下只是緊著先去找後廚的管事。
管事如果還活著,得先要了錢,否則又得耽誤事。
阿彪離開後,從一個大酒甕旁邊的縫隙中鑽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她下了車,便將面紗理了理,然後輕車熟路繞著灌木叢走去。
這個打扮在今天的女賓裡面也是有的,而且,因為特殊的身份,斷然不會有人來貿然取下她們的面紗。
姜鹿爾警惕緩步而行,寕圜很安靜,沒有打鬥聲,沒有哭泣聲,也沒有音樂聲。
安靜得如同一座死園。姜鹿爾心砰砰亂跳。
漸漸的,她聽見了人聲。
聲音沉穩,她停了下來。
茂密的樹林掩蓋了她的行蹤,而貼著彩紙的窗戶縫隙卻正好可以清楚看到裡面的一切。
姜鹿爾探過頭去,瞳孔一縮,她不由得按緊了腰間的槍。
屋子裡面有兩張椅子,一張上面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大約四五十,形容消瘦,鬍子三寸有餘。
地上坐著或者半跪著幾個人。
卻是簡瑜。
第六十二章
整個宴會帶著戛然而止的慌張和狼狽, 美酒在地上肆意流淌, 混和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