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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白感覺自己內心一片安靜,伸出手,讓月光落在掌心。
那一小片月光在他的掌心慢慢凝聚,在魔力的輔助下化成了一把銀白色的匕首,劍身光滑,劍刃上散發著隱隱的藍色幽光,握在手裡也堅硬冰涼。
言白剛拿著匕首在自己的心臟位置比劃了一下,就聽見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被女人拒絕之後,就準備自殺了嗎?”
“archer。”言白轉身,知道他只是在調侃自己,無奈地笑了一下,“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金髮英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遠坂時臣那裡脫身,他全身穿著武裝盔甲,頭髮囂張地朝天豎起,紅色的眼睛很有壓迫力,這麼近的距離下言白髮現對方的瞳孔居然是像蛇類的豎瞳。現在這雙美麗又詭異的眼睛正牢牢盯著自己,眼睛的主人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鑑於你之前的貢品本王很滿意,我可以給你一次向王請求的機會。”
言白剛開始還有些疑惑他怎麼對這件事這麼熱心,稍微排除之後他就明白過來了:“你對阿爾這麼感興趣嗎?”
archer沒有隱瞞很乾脆地點頭承認了:“是啊,本王多少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所以很好奇,她到底有沒有失控的時候。”
言白皺起眉,金光閃閃的傢伙還在侃侃而談:“被人民逼到自殺,這樣的王在人類歷史上也屈指可數。何況她還是透過戰爭奠定自己王位的王者,所謂的聖潔之王,神聖騎士王,不過是不敢袒露自己慾望的膽小鬼。她一生都沒有放縱過自己,剋制成為本能,當她失控的時候會是怎樣的美景呢?”他舔了舔嘴唇,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連笑容都變了味。
言白覺得自己之前都眼瞎了,怎麼就看不出這傢伙在高傲外表下的狼子野心呢。吾王真是太無辜了,明明三句話都沒說到,就招惹了一個變態。
他一邊給archer標上變態的表情,一邊恢復了面無表情:“你應該知道我是她朋友吧。”這樣說真的沒關係嗎,真的不怕我一時暴起跟你同歸於盡嗎,而且就算沒有他,還有saber呢,瞎子也看得出saber和berserker關係匪淺。
言白只要稍微一想暗戀阿爾許久的白騎士得知archer這番發言之後的反應,就感覺要天下大亂。
“正是因為是摯友,所以才能發揮無可替代的作用啊。”archer上前一步,身上的盔甲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拉回言白的思緒。他抬手搭上了魔法師的肩膀,在後者耳邊低聲道,“放心,你的貢獻本王會記住的。”
言白從這句話裡嗅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剛想對這傢伙說你別胡來,就感覺胸口猛然一陣撕裂疼痛。他睜大眼睛,聽見了血液噴湧而出的聲音。
一把金色的螺旋劍插在他的胸膛上,將他整個身體貫穿了,劍身以黑色為底上面佈滿螺旋狀的紅色花紋,說是劍卻壓根沒有劍刃,看上去柱狀的身體根本割不開任何物品,卻很輕鬆就刺穿了半精靈的心臟。
吉爾伽美什嘴角揚起,他貼著銀髮青年的耳垂親密低語:“這樣,你的王就會失控了吧。”
一縷鮮血從言白嘴角流下,他倒吸一口冷氣,有氣無力地嘶聲:“混蛋,很痛啊……”說著他的左手閃電般握住archer執劍的手腕,右手上的匕首反射著銀光,在黑暗的走廊裡一閃而過。
噗嗤一聲,銳器穿透肉體的聲音在一片寂靜裡清晰可聞。
滴答滴答,鮮血從匕首的一端落下,滴在地面上,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就算被血液浸潤全身,那把由月光凝結而成的匕首也依舊閃爍著銀光,原來那並非反光,而是匕首自身的亮光,它就像月亮一樣散發著自己的清輝。
這次輪到吉爾伽美什難以置信,他聽見銀髮青年貼在他的耳朵上,就像剛才自己低語一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