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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行禮卻被沈琛攔住,只聽沈琛道:「受了傷就好好歇著,這些虛禮大可不必。」
雲洹不說話,只是淡淡的點頭,只是默默的看著沈琛,等待他的下文。
沈琛瞧著雲洹,隱約有些恍惚:「你倒是與你父親像極了。」
只是這一句話卻像是踩到了雲洹的某個痛處,少年臉色一變眸色微沉。
這番變化其實算不得明顯,只是沈琛到底是見過的人多了,雲洹年紀到底是小了,落在沈琛眼裡,被一眼看穿自然是輕鬆的事情。
沈琛不由得笑了起來:「於我你倒是不必那麼戒備,我與你父親倒是有些私交。我這番來卻也不是為了和你說這些的。」
「歲淼?」少年簡言駭意,淡定的問道。
自然是不用多說的,若是為了他父親,沈琛在宮裡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要來看早來看了,何須等到這個時候,除非是為了歲淼。
「阿斐頑劣,你莫要同她計較。此番她救你也是受了不少苦楚,以往的事情望你一筆勾銷可好?」沈琛也懶得同雲洹多說什麼場面話,這少年瞧著也不是個想打官腔的樣子,沈琛面對雲洹到底是多了幾分仁慈的,他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
不得不說,歲淼和沈琛在這個方面倒是詭異的同步了。
兩人都知道雲洹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這人是龍落淺灘,虎落平陽,待到他抓住時機那必然是青雲直上的,偏生這人也不是個冤冤相報何時了的主,典型的睚眥必報,所以,對付雲洹,歲淼和沈琛也就同步的想到以恩報怨了。
不過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前者是因為有原著的外掛加持才明白,後者則是多年的經驗所得。
但是,他們想的簡單,雲洹卻不會如他們所願。
一筆勾銷?少年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
從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少年微微抬頭,他尚且年少,瞧著沈琛於他對視的時候還需要用著仰望的姿態,但是漆黑的眼眸中卻帶著幾分沈琛瞧著都心驚的瘋狂。
他莫名覺得心頭一跳,少年幾乎都不用開口,他都已經猜到了他的回答。
少年精緻如鬼魅的臉龐綻放的笑意宛若罌粟花一樣的美麗,而後沈琛就聽見他道:「從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沈琛皺了皺眉,他原先瞧著只是覺得有些少年陰鬱,現在瞧著……
作為一個父親,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女兒被這樣的人盯上。
但沈琛到底是沈琛,他揚了揚眉反問道:「為何?」
為何不肯?
為何偏生是阿斐?
但少年卻不曾回答他的話,只是輕笑著,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聲……
她先來惹的。
她讓他活著,她救他活著,怎麼能讓他先一筆勾銷呢?
沈琛皺眉:「你倒是與你父親像得很。」
瞧著少年的眉眼,他竟然他生生看出那個人的影子,一樣的偏執一樣的瘋狂。
但是,他瘋狂歸瘋狂,怎麼能帶上他的女兒呢?
沈琛冷哼一聲:「但你到底是年輕的很,你以為你可以牢牢抓住什麼,卻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過是個少年郎罷了,縱使是看著那人的面子他不會對他動手,但是若是讓他知道他有什麼不好的念頭,他定然是不會放過的。
任何人與阿斐比起來都不足一提。
但是沈琛的冷嘲熱諷在雲洹看來去不足掛齒,此去經年,他受到的諷刺、辱罵可遠比沈琛這一句來的重得多了,他自然是不怕的。
不過,這人到底是歲淼的父親,想著也是為了歲淼好。
雲洹到底是沒有反唇相譏,只是微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