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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微妙的打量歲淼一概不知,她只知道雲洹並不怎麼說話,只是靜默著,這安安靜靜不懟人的樣子倒是和歲淼印象中的模樣有些大相逕庭,看著歲淼那叫一個不適應,心裡頭那個小愧疚指數更是升了升。
於是她也不在乎雲洹理不理自己,只是和春喜吩咐起來。
「春喜,你往偏殿再波些人來伺候他,好生照料,細心些,他若是有什麼……」
歲淼其實不是個很會照顧人的人,因此這會兒吩咐人照顧人也是為難她了。
把能想到的都一通的說了出來,歲淼見春喜聽得認真,心中稍稍放寬心。
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白衣少年,少年一身白衣不染纖塵,整個人更顯得安靜而又美好,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歲淼總覺得,這白衣並不襯雲洹,壓了他眉間自帶的三分英氣和凌厲,像是本來是一把利劍強行被套了溫柔的殼子,從頭到腳都顯出違和感,雖然依舊是好看的。
他更適合紅色。
少年郎鮮衣怒馬一身紅衣。
歲淼下意識的想著,但對方畢竟和自己不熟,冒然建議對方的穿衣風格歲淼覺得冒犯了。
而她不知道,她自己以為自己是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殊不知雲洹將歲淼眼中欣賞過後的小遺憾的眼神通通盡收眼底。
他莫名覺得很愉悅,聽到歲淼在一點點囑咐人照顧他的時候他覺得愉悅,看到歲淼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的時候他亦覺得愉悅。
雲洹微微勾了勾唇角,他真是越來越想知道歲淼對他會變成一個什麼態度了。
但若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他不介意乾脆從未看到過。
歲淼離開了偏殿,但她是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跟過來,卻留了大半的人手在偏殿,這都是歲淼吩咐過來照顧雲洹的。
她甚至還特意囑咐,不要隨意靠近雲洹。
這個吩咐聽到的時候雲洹錯愕了一下,她怎麼會這麼說?
那模樣瞧著像是很瞭解他似得。
奇怪的很。
不過也正是奇怪才讓他對她更有興趣不是麼?
而偏殿發生的事兒,全部都被藏在暗處的影子看的一清二楚,隱衛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離開的歲淼,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複雜的神情,而後輕功運起,幾個瞬息就離開了春繡宮。
而他的目的地……
正是長壽宮。
長壽宮坐落於皇城以東,最為尊貴的方位之一,整個宮殿建造的浩浩蕩蕩的,光光是看著高高砌好的城牆都讓人心生敬畏之感。
與春繡宮相比,長壽宮更顯得莊重、顯赫,無一處不顯示出住在這裡的人的尊貴。
「拜見太后、皇上。」暗衛單膝跪地,說道。
相對而坐的太后見著來人,拿著茶的手腕輕輕抖了一下。
她著著一身深紅色的琉璃千絛錦衣裙,頭髮染著些許白霜卻被高高的盤成一個髻,眉眼間雖說帶著幾分和善,但瞧著卻依舊是透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威儀,單是看著樣貌就與乾元帝和齊安像了五分。
只是乾元帝更多了幾分英氣和穩重,到了齊安這兒卻是張揚肆意的美。
乾元帝看著來無影去無蹤突然就出現的暗衛略微皺了皺眉:「阿斐又去看他了?」
暗衛頷首:「正是,且郡主殿下對那人十分關心,態度一改往常。」
暗衛的職責從來都不是把發生了什麼都一五一十的講得明明白白,他們想來只抓重點去敘說。
而聽了這話,乾元帝忍不住上了三分火氣:「她倒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可不是不懂事麼?他費盡心思整了一場大火,這雲洹本來就應該死在裡面,他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