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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洹幾乎壓抑不住自己忍不住彎起來的唇角,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歲淼,眼眸中帶著幾分隱蔽的笑。
歲淼:「……」該配合你演出的我一臉懵逼。
瞧著熊孩子那一副很開心又壓抑住了的表情,歲淼看的是一言難盡。
她覺得自己和雲洹的代溝一下子就來了,她老了,她看不懂熊孩子的想法了。
歲淼無奈地聳聳肩,索性不理會,退回到自己的小板凳等著人來。
渾然不知道自己在歲淼面前的情緒一下子就曝露的雲洹見此,也跟著靜默下來,只是心裡頭還忍不住回味剛剛歲淼在他頭上輕輕揉了揉的舉動。
很溫柔也很親暱,
很親密卻不讓他討厭。
雲洹默默的想著。
而很快,連翹等人來的腳步聲就分散了雲洹的注意力。
「郡主。」一行人看著歲淼就趕忙行禮。
「趙太醫辛苦您了,勞煩您快去給他瞧瞧。」歲淼連忙擺手,這會兒是看病重要啊,還行什麼禮,古代社會這套禮儀還真是讓她一陣無語。
她一句辛苦了,一句勞煩可讓趙太醫那個意外的呦,饒是那些個在宮裡慣是以心善仁慈出名的主子也沒有像歲淼這般客氣的,而且這個慣是囂張跋扈的郡主說起這話來那叫一個嫻熟彷彿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有長進啊。
趙太醫忍不住感慨。
歲淼被齊安公主禁足的事情在宮裡傳的那叫一個沸沸揚揚,平日裡被這小郡主欺壓的不少宮人那一個個開心的跟什麼似得,所以一直在太醫院不怎麼出去的趙太醫都知道這件事兒,甚至還知道的很詳細。
所以,
這位郡主的偷偷跑出來的?
就為了給裡面那個小世子看病?
趙太醫一時間說不出自己心裡頭是個什麼感受,想著上頭人給的命令,他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這位雲世子遇著這位小郡主還真是孽緣。
沒辦法,那個命令說的很明顯,如若太醫院接到關於雲洹的病事可以不用理會或者隨便打發了就是,簡單點來說,就是讓太醫院無視雲洹,這也是為什麼雲洹身上的傷一直以來都沒有被精心治療過都是草草看看了事的原因。
而以前眼前這個小郡主可是給雲洹製造傷口的主力軍,那曾想這風水轉的,到頭來還是這個小郡主真真想救這個可憐的小世子。
趙太醫年紀大了,心裡頭都不由得唏噓起來。
人呢,活到他這個歲數都有些無所謂了,因著被連翹喊來,他也猜到了一些事兒,所以趙太醫自然是帶了最好的傷藥一併來的。
他上前給雲洹號脈,和第一次號脈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之前那個渾身彷彿都是尖刺兒的少年這會兒也不知道是病痛折磨的還是怎的,乖巧的不像話,也格外配合。
那瞧著像是被人硬生生磋磨了身上的稜角只留下柔軟的面板,聽話溫順的同時又讓人瞧著可憐。
趙太醫不由得又多了幾句嘴:「小世子這傷怎麼又重了?世子是不是未曾按時用藥啊?」
他號著脈只覺得雲洹的脈象一片紊亂像是用了什麼藥生生給攪和了的,分明他前幾次來的時候脈象都是往好的方向走去的。
任何一個大夫應對不聽醫囑的病人都沒有好臉色的。
他不由得帶了幾分嚴肅的口吻問道。
少年又卷又翹的睫毛垂了下來,他沒說話卻又像是什麼都說了。
趙太醫自知自己失言了。
這位是個沒人管的主子,他自己又不能煎藥。
「是我的錯,我沒照顧好他,太醫說的是,我日後定當改過好好讓人照料他。」歲淼看的熊孩子那乖乖被數落的樣子莫名就心疼的厲害,趕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