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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老人逐漸恢復紅潤的臉龐他突然笑了起來,“《書生指》果然可以渡壽元給您,師傅真的沒有騙我。”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老人的手重新塞回被子裡輕輕道:“我走了父皇,您也要快些好起來。”他將絲簾放下緩步走了出去,渾然沒有看到老人的眼睛已經睜開,流出兩行渾濁的淚水····
第二日一早,燕蕭正在室內行功,突然一陣匆忙而又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後,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燕王接旨~~~~”
燕蕭被這一聲擂的差點走火入魔!強忍著吐血和殺人的衝動走了出去。功運雙目,就看到燕王和一班家丁正在堂前的空地上跪著,一個大約四十餘歲的侍官——這傢伙八成就是那位尖嗓子太監了——正手捧一卷聖旨正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燕王速速進宮面聖,不得有誤,欽此!”
讀完聖旨,那侍官一臉賤笑的將燕王扶起,“哎呦~~~王爺啊~~!您可得快點哦,奴家今兒個一早去服侍皇上的時候,他老人家一下就站起來了!哎呦~~~給奴家嚇的,不不不,給奴家喜的呦·····”
燕蕭只看到燕王一臉痛苦的模樣,似是臉都青了,卻又無可奈何——其實這皇城之中最最得罪不起的便是這類太監,他們終身居於皇宮伺候皇上和各個妃子,內裡的訊息自然比誰都靈通。燕王雖然權傾朝野,但畢竟先皇猶在,那些宦官雖然討厭卻也輪不到他來掌握生殺大權的地步。只得心中腹誹,怕是將那太監的祖墳罵的都冒煙了。
收斂了一下心神,燕王終於將那侍官的話語打斷“劉公公,本王已然知曉了,這便更衣前去面聖,您先請回吧!”
那劉公公抿嘴一笑,擺了個蘭花指,“奴家明白,還有幾個大臣需要通告一下,奴家這便走了。”末了竟然還對著燕王拋了個媚眼。燕王此刻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遠遠觀望的燕蕭亦是一陣惡寒!
剛剛洗漱完畢就聽別院外一個家丁呼道:“三公子,王爺讓你陪著一起去面聖呢!”
燕蕭一陣訝異——奇怪,平時早朝燕王是從來不把自己放在身邊的,今天····好像不太一樣啊?燕王莫非要逼宮?!燕蕭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嚇了一跳,而後自嘲的笑了笑。皇宮大內的一萬御林軍都是從千軍萬馬當中挑選出來的,個個都是以一當百的狠角色,又只聽從皇帝一人的命令,哪個不開眼的若是在大內行兇怕是用不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被做成包子蒸熟了!沒個三五萬的兵馬估計連金鑾殿都看不見就得團滅。
看看十三睡的正香,當下提起衣衫邊走。到了王府門口只見燕王只帶了幾個護衛,燕蕭心中一寬,暗笑自己多疑。
出了燕王府便是一條寬敞的大路,民間戲稱為千歲路。對面一幢豪宅卻是早些年的融王府。——融王是本朝皇上的四弟,本來是當年的太子,卻在當今聖上武隆皇繼位的半年後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裡!這裡面的故事就是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融王病故之後就空了下來,這麼些年了一直冷冷清清的。
一直向東依次是平王府,秦王府,襄王府·····只可惜大多都是空著的,這幾十年裡“病故”的可不止融王一個。一隊人馬剛剛走過昌王府就看九皇子帶著一隊護衛行了過來。那九皇子楚風似是心中有事,顯得心不在焉,燕王連叫了幾遍他才回過神來。燕王正待問他兩句卻聽遠遠的傳來一陣戲謔的笑聲,抬頭一看正是太子。
太子孤身一人騎在一匹純白色的駿馬上,面帶譏嘲左右打量了一下,此刻官道上都是都是前去早朝的王公大臣。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而後大聲道:“九皇弟,怎麼帶了這麼多護衛?莫非···想要逼宮不成?!”
話一出口,那些王公大臣無不色變!甚至有個負責兵部軍械的大臣直接從馬上栽了下來。可是沒一個人人能笑的出來——天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