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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把「無事獻殷勤」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江聿淮接過水,眉心鬆了松,略含笑意道:「我是不是還要說謝謝?」
「不用不用。」舒月連忙擺擺手,表情誠摯,「你今天又為我保守秘密又送我去京市,實在是太仗義了,這樣吧,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末了,她小聲補了句:「當然啦,除了借錢。」
江聿淮勾勾唇,沒有反駁她那句「為我保守秘密」。
後座空間寬敞,座椅墊也十分鬆軟。
舒月將揹包放置一旁,舒適地陷進靠枕之間,一邊問江聿淮到了京市後要不要共進午餐,一邊點開通知欄查閱起未讀的訊息。
其中屬周弛發得最多,見舒月不搭理,他大手一揮轉帳999,以至於頭像旁有的紅字提醒,很是惹眼。
舒月點了拒收。
幾乎是瞬間,新的語音訊息彈了進來,並在誤觸下自動播放——
「你天天忙什麼呢,誰都約不出來。我還不知道你呀,除了睡覺就是吃飯,有什麼可忙的……」
她呼吸一滯,蔥白指尖重重按上螢幕,回過去怒氣值拉滿的「神經病」三個大字。
其實同學之間互相損兩句是常有的事,壞就壞在江聿淮正坐在半臂之外。
舒月耳尖紅了紅,頗有些在暗戀物件面前丟了面子的尷尬意味。
卻聽江聿淮漫不經心地問:「你哥?」
「怎麼會!他們聲音完全不一樣呀。」舒月訝異他的「耳盲」,注意力有所轉移,順嘴解釋道,「是我們班的一個討厭鬼啦。」
江聿淮不鹹不淡地「嗯」了聲,繼續閉目養神。
元城距離京市不遠。
約莫過了半小時,車子駛出高速公路,匯入即便在工作日依然擁擠的車海之中。
望著窗外鋼筋混凝土的高樓,舒月情緒明顯落了下來,像是持續唱歌的鬧鐘突然間發條失靈,安靜得突兀,叫人很難不在意。
江聿淮睜開眼,目光落在她綢緞般絲滑的長髮間。
偏巧,舒月像是感應到什麼,緩緩回過頭來。
視線相撞,她粲然的瞳孔促狹一縮,半是虛聲半是得意地說:「你偷看我。」
江聿淮沒有否認,絨長眉睫微微斂起,像是因笑容而牽動的弧度。
他語氣坦然:「待會兒想吃什麼?」
時近下午兩點,舒月餓得不行,便也不再繼續開玩笑。
她摸摸乾癟的肚子,認真點菜:「我想吃和元城口味不一樣但也不會太難接受的。」
江聿淮:「……」
有夠籠統。
瞥見他倍感無語的表情,舒月不滿道:「你不是京市人?常去的餐廳裡就沒有既好吃又符合我要求的麼。」
「我不常在外面吃飯。」說完,江聿淮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將舒月的要求複述一遍。
也不知對面是誰,但明顯效率超群,等通話結束,他向司機徑直報了個地名。
舒月好奇地湊過去,兩人之間連半臂的距離也不復存在,而她的呼吸正輕輕打在江聿淮肩頭。
隔了層布料,江聿淮其實感覺不到什麼,但莫名覺得有一股燥熱自肩部蔓延,令他喉頭跟著發緊。
舒月並未注意到他的緊張,反倒因耐心不足,抬指戳戳:「我們要去吃什麼呀。」
這一回,柔軟指腹所帶的體溫,滲過夏日輕薄的衣物,準確無誤地傳遞給他。
江聿淮臂上的肌肉幾不可察地僵了僵,隨即偏轉過頭,等氣息足夠順暢才壓著嗓子答道:「附近的一家日料,你會喜歡的。」
舒月卻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她感覺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