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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她人來了,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不情不願的。
可來了後,看到她這張臉,看到她一副嬌軀虛弱的躺在床上的這副病容,她忍不住就心軟了。
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嗎?不過才幾日不見而已,就病成了這樣?
既是做戲給姚家人看的,那便要做全套了。如今姚品嫻已經長在了床上,如非必要,從不下床。
因得了些健康值的緣故,如今氣色瞧著要比最開始好很多。她怕憑現在的氣色不能騙到姚家祖孫,故而趁婢子們不在意時,她會偷偷往臉上撲些粉,故意把臉色化得更顯蒼白憔悴些。
「不管怎樣,你能來,我就很高興。」臥躺在床上,此刻姚品嫻氣色極差,說話也是綿軟無力。
靖王妃想了想,到底放下了驕傲,主動坐去床沿邊問她:「怎麼成這樣了?」
姚品嫻「虛弱」得很,似是呼氣吸氣都十分困難一樣。只那雙眼睛,依舊水汪汪烏泱泱的,好看至極。
「不知道,突然就病倒了,也不知和你從前氣我有無關係。」她還不忘和靖王妃嗆嗆。
靖王妃:「……」
靖王妃努力維持著面上笑容,一個勁安慰自己,她是病人,此時此刻不該和她計較。
「那大夫如何說的?你按時喝藥了嗎?」靖王妃咬著牙關心問。
「喝了。」姚品嫻語氣正常了些,「太后祖母如今日日過來監督我,便是晚上她老人家回宮了,也是留了身邊得力嬤嬤下來看著我的。一日三頓藥,若哪頓我敢不按時喝,她老人家馬上就能知道。」
其實這些藥於她無甚大用,但她日後總是要慢慢一點點好起來的。若不喝藥就能痊癒,豈不是惹人疑心?所以,這些藥她不得不喝。
但能耍心眼倒掉的她都倒掉了,實在倒不掉,她只能捏著鼻子喝了。
「聽大夫的話,好好喝藥,總是沒錯的。」靖王妃望著人這副模樣,心中倒也隱有些擔心和不忍,「等你病好了,我還要和你比呢。」
姚品嫻:「放心吧,我會好的。」
但靖王妃卻覺得並不樂觀。
外頭又有婢子來稟告說,姚老太太和姚大姑娘來了。姚品嫻虛弱笑著,只道請她們二人進來。
就在姚家祖孫踏足內寢時,姚品嫻故意問起靖王妃。
「記得你孃家旁支有個堂妹,前兩年因為守孝錯過了議親,如今該脫孝了吧?」姚品嫻這幾句話說得老費勁了,說完還忍不住咳了兩聲。
「雨瑤?」靖王妃孃家堂妹不少,但近來守孝的就一個,「剛除孝,怎麼了?」
姚品嫻咳得連呼吸都粗重了不少,她雙眼幾乎都要黏上,睜不開一樣。
「若沒記錯,今年該有十六七了吧?咳咳咳」繼續喘,卻還堅持說,「沒什麼,只是幾年前見過她一回,覺得她端莊嫻雅,又生得好看,性情更是好,故而一直還記得她。」
又說:「既是脫孝了,不如就這兩日,你把這孩子帶來我見見?」
靖王妃一臉狐疑,但卻也沒多問,只應了下來:「你既這樣說了,那我明兒過來時就帶她來。」又趁機道,「你既喜歡她,不如也多費費心,若有合適的,撮合一下也無妨。」
本朝女子十三四歲開始議親,一般最多十五六就要定下了。
允國公府的這位姑娘因要守重孝,故而耽擱了。如今已十七,親事還沒有著落。
姚品嫻心想靖王妃這話接得好,她忙趁機說:「放心,日後有她的好福氣。」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