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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見到方笑宜,簡明羽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了。
她還是一口一個「明羽哥」地叫著,但心思完全沒有分出來半分,全都撲在賽場上——領先一分落後一分,一個罰球一個撞人,全都牽動著她的神經。平時看著很淡然乖巧的女孩,也會在看臺上握拳吶喊,會因為失球而遺憾得直跺腳,因為比分膠著緊張得做深呼吸。
他從沒見過這樣鮮活靈動的方笑宜。
甚至,打到第四節的時候,場邊,徐家奕咬著牙揉了幾下膝蓋,她都跟著皺著眉。
那場比賽,徐家奕輸了,但簡明羽明白,自己輸掉的,是這麼多年的等待和暗戀,輸得徹徹底底,一塌糊塗。
簡明羽介紹,她女朋友叫嶽媛,在保監會工作。
嶽媛高瘦高瘦的,長相干淨,一身白衣黑褲,沒什麼花裡胡哨的裝扮和首飾。待人接物客客氣氣,一看家教很好。就是不愛說笑,很安靜地坐在一旁,給人感覺挺清冷的。
方笑宜給她倒了杯果汁,她沒喝,一直拿在手裡,被簡明羽接了過去。
「她不喝飲料,給她杯水就可以,這個我喝。」
說完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也許是方笑宜的錯覺,或者是因為嶽媛的加入,讓幾個人都不是很自然。方笑宜總覺得,這次見到簡明羽,有種淡淡的「疏離」。
這種感覺很陌生,不曾存在於他們共同長大的經歷中,方笑宜說不好,但就是不太自在。
簡明羽則更關心徐家奕的傷勢,「說說你吧,兄弟,咋把腿整成這樣的?」
徐家奕撓撓頭,「哎,不意外,老毛病了,訓練不小心就這樣了。」
「會有後遺症嗎?」
「恢復得好就不會。」
「那你這段時間拼了啊,咬牙也得把康復做好了,我還等著再看你在場上打球呢。」
徐家奕眼睛闔了下,表示認同。
「過幾天我帶媛媛回家,你倆要帶啥回去或者帶啥回來,就跟我說。」
劉亞娟做夢也沒想到,兒子突然說請假回家呆上幾天。
更沒想到的是,說還帶了女朋友。
這幾天可把劉亞娟忙壞了。逛街看新衣服,裡裡外外收拾屋子,定菜譜,買菜……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你說這孩子,也沒說姑娘是哪裡人,有沒有忌口,這我也不知道都該做啥菜啊!」
劉亞娟一把好手藝,不施展到位,肯定遺憾得不行。
簡耀輝合上報紙,「就做咱家鄉菜,甭管姑娘是哪裡人,多少得嘗嘗咱這兒的口味啊。」
「那就紅燒魚,醬排骨,油燜大蝦,溜肉段,然後再炒幾個小青菜」,劉亞娟興奮地數著菜譜,「哦對,再加一個鍋包肉,怎麼把它給忘了,年輕人都愛吃這個!」
劉亞娟說完,馬不停蹄地接著忙活去了,簡耀輝也難得來幫忙——那次手術之後,他只能從事低強度的工作,在單位調整了崗位,轉去了綜合管理部門。但幹了一段時間,還是覺得吃力,乾脆辦理了提前退休手續。
有時候這人吶,一旦遠離工作、遠離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戾氣就小很多。現在的簡耀輝,每天養魚,養花,看報紙,鍛鍊身體,甚至都能幫劉亞娟做點家務了。
簡耀輝的這種變化,最開心的要數劉亞娟了。自從融資融券賠了七十萬,股票她很少看了,一門心思養好簡耀輝的身體。簡耀輝難得很配合,每天把劉亞娟煮的熬的各種湯湯水水二話不說灌進肚裡,劉亞娟一百個滿意。如今丈夫身體越來越好,兒子在北京的工作也不錯,要說唯一操心的,還真就是娶媳婦的問題了。
自己兒子而脾氣自己知道,簡明羽從小就內向靦腆,因此劉亞娟也沒太催,不想給兒子太大壓力。沒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