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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撤告，否則我明天當場改口。

有一口氣從心上沉甸甸地撥出來，龍七立刻抬頭：&ldo;老師，我不告了。&rdo;

可是學校的輿論已經止不住了。

天氣冷到什麼程度呢，冷到下了雪，臨近平安夜的一場雪，學校外的街道上處處洋溢著聖誕的氣息，而學校內的論壇達到一年中最狂歡的時刻，帖子刪不光，討論熱度持續飆升，直到論壇被老師介入，暫時關閉。

龍七沒有回教室。

她來到學校荒涼的大操場，看著飄雪中，一個人獨坐在看臺的靳譯肯，他比她放行地早，學校論壇關閉前討論的最後一件事是他與卓清的一場架，卓清動手的理由有理有據，據說他沒還手。

他臉上有傷。

雪下了一陣一陣，薄薄一層覆蓋在他的肩身上，他的傷口微微地凍紅了，龍七慢慢停到他跟前，大衣的衣擺隨冬風拂動，輕輕拍打著他的膝蓋。

她用手撫他的臉。

他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安靜，更沉默，手肘沉沉地抵在膝蓋上，一言不發地看著地面。

她說：&ldo;對不起……&ldo;

&ldo;靳譯肯……對不起。&rdo;

他輕輕把頭別開，龍七的手落了空，這讓她挺難受的，輕輕問：&ldo;你家裡最後知道了嗎？&rdo;

&ldo;你不用管。&rdo;

&ldo;那班級裡的人……&rdo;

&ldo;你不用管。&rdo;

&ldo;那你跟卓清呢？&rdo;龍七問出第三個問題，手重新撫上他的臉，話裡有哽音，&ldo;他憑什麼動你，我又不是他的誰，他以為他是誰。&rdo;

靳譯肯再次別開了頭，回一句：&ldo;是我先不拿他當朋友。&rdo;

&ldo;如果，&rdo;龍七頓了一會兒，抽了一下鼻子，說，&ldo;如果你想和他重修於好，我去找他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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