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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剛收到協查的通知，我看照片了，就是那個人，死在金石街！小葉葉，你要出了什麼事趁早說，別拖到不可挽回！到時想幫你都沒辦法！&rdo;

&ldo;真沒事，你按正常程式走就是了，&rdo;葉勛捏著手機的手指有些發白，&ldo;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我不會有什麼事，你放心。&rdo;

柯幕山死了，七竅流血死在大街上。暴斃。

從17中到柯浩家的小區，中間要經過四條街，其中一條就是金石街，柯幕山死在了那條街上。

&ldo;我把柯幕山累死了？&rdo;傻三兒聽完葉勛的話，全身都發涼，他往柯陽身邊靠了靠，&ldo;陽哥……&rdo;

柯陽沒說話，肚子上的傷口一陣陣抽著疼，他伸手摟住傻三兒：&ldo;跟你沒關係，師父不是說了嗎，他時日不多，估計是到時候了。&rdo;

&ldo;這也許就是他為什麼要柯陽的身體的原因，&rdo;葉勛抱著胳膊，他們站在大街上的陽光裡，身上卻能感受到寒意，&ldo;柯幕山可以在不同的人身上遊蕩，卻沒有一個合適的能讓他做為基地的長期身體，他不是說自己要爛掉了麼，不知道是不是這樣。&rdo;

&ldo;那身體沒了，他呢？在哪？&rdo;傻三兒往四周看。

&ldo;不知道，&rdo;柯陽皺著眉，現在頭緒太多，一時理不清，&ldo;要不……&rdo;

&ldo;回家，去我那，跟你二哥說一聲，說今兒晚上陪柯陽不回家了，&rdo;葉勛拍拍傻三兒肩膀，&ldo;他會來找我們，在這之前，先想想柯涼山說的毀掉鑰匙的方法。&rdo;

晚上柯陽沒有心思做，叫了外賣，吃完之後幾個人都不再說話，陷入沉默。

傻三兒盤腿坐在沙發麵前的地毯上發愣，葉勛檢查了一下柯陽的傷口，沒有什麼異常，又悄悄看了看他背後的那個亂七八糟的圓圈，還是老樣子，沒有變化，這個圖案沒敢讓傻三兒知道，怕再嚇著他。

&ldo;你倆寫作業複習吧。&rdo;葉勛坐到沙發上開啟了電視。

&ldo;葉哥……這會哪有心思寫作業啊。&rdo;傻三兒回頭看了他一眼。

柯陽沒說話，拿了本書往沙發上一倒，枕著葉勛的腿開始看，他其實也沒心思看書，但實在心裡太亂，看會書分散一下注意力沒準兒還好受些。

&ldo;那你再吃點兒東西吧，冰箱裡有蛋糕。&rdo;葉勛笑了笑，手在柯陽頭髮上輕輕抓著。

&ldo;吃不下，沒胃口啊。&rdo;傻三兒嘆了口氣。

&ldo;吃點吧，&rdo;柯陽也不看傻三兒，一手拿著書一手伸到葉勛背後摟著他的腰，&ldo;多吃點，能早點拉出來，你不是每天晚上都要蹲坑的麼，提前點兒。&rdo;

&ldo;這能提前麼，真逗……&rdo;傻三兒往自己肚子上按了按，&ldo;你倆不會就在這守著等我拉吧？&rdo;

&ldo;別噁心人。&rdo;葉勛抬腿踢了踢他。

一個小時之後，柯陽的書滑到了沙發上，葉勛看了他一眼，睡著了，再看傻三兒，也是頭歪在一邊睡著了。

小孩兒就是小孩兒，不管碰上什麼事，累了就會困，困了就能睡著，葉勛嘆了口氣，他其實也挺困，但緊繃著的神經讓他沒法睡。

他握著柯陽的手，對著電視發呆。

電視裡倆小屁孩正在過家家，小男孩兒對小姑娘說，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