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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付有點兒好奇地打量著付從安，付從安注意到了，對李付笑了笑，李付從兜裡掏出了兩顆糖，一個蹦躂就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跑到付從安跟前，將兩顆糖塞到了付從安手裡：&ldo;給你!&rdo;

然後又一溜煙兒的跑回去，抱著枕頭繼續偷偷看付從安。

付從安看了一下兩顆糖：&ldo;謝謝。&rdo;

付常打完了電話，跟付從安說：&ldo;你要在我這裡住上兩天，對了，李付你過來。&rdo;

李付乖乖地湊過來。

付從安：&ldo;謝謝你的糖，不過我吃一顆就好了，奶奶說我不能多吃，會長蛀牙，&rdo;說完還張開嘴，露出一口奶牙，指了指，&ldo;就是這裡會長。&rdo;

李付點點頭，從付從安手裡拿回了一顆，想了想又塞給了付常。

付常：&ldo;給我啊?&rdo;

李付：&ldo;糖要給長得好看的人。&rdo;

付常笑了笑，對付從安說：&ldo;他是你侄子，&rdo;又轉過頭告訴李付，&ldo;你要叫他叔叔。&rdo;

李付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叔叔會那麼小。

付從安倒是乖巧得很，伸出小手，雖然他現在才五歲，但是很多時候身上已經帶上了一種小大人的氣勢：&ldo;侄子好。&rdo;

李付看著那隻手，不情不願的也跟著說了句：&ldo;叔叔好。&rdo;

除去這看起來有點兒怪異的輩分關係，兩個小孩子之間要建立起友誼還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

為了能夠讓李付快點融入到這個家裡，讓他對兩位新爸爸產生歸屬感和依賴感，這半年李付都是和兩個爸爸在同一張床上睡的。

李越覺得憂傷，他看了一眼隔在他和付常之間，睡得格外香甜的小蘿蔔丁，嘆了一口氣。

&ldo;這是當爸爸的代價嗎?&rdo;李越問。

&ldo;你以為爸爸那麼好當的?&rdo;付常撩了撩眼皮，&ldo;你往外睡一點，別壓著我兒子。&rdo;

&ldo;……我哪裡有壓著，&rdo;李越覺得委屈，&ldo;我都快睡到地上了，果然人不如新，我失寵了。&rdo;

他不免長籲短嘆：&ldo;才半年，我的位置就被這個皮猴子給代替了。&rdo;

付常覺得好笑：&ldo;有你這麼說你兒子的嗎?&rdo;

李越撇了撇嘴：&ldo;明天他要是放學的時候還想吃熱狗，我就不給他買，作為對他搶奪寵愛的懲罰。&rdo;

&ldo;幼不幼稚，還吃你兒子的飛醋。&rdo;

李越用手戳了戳李付的臉蛋：&ldo;小傢伙越長越圓了。&rdo;

付常連忙握住李越的手，低聲：&ldo;你別鬧，別把他弄醒了。&rdo;

李越眨了眨眼，在付常的手上吻了一下。

付常突然臉就紅了，小聲：&ldo;放開。&rdo;

&ldo;你是不是也想要，&rdo;李越眼裡帶笑，&ldo;我就知道憋不住的不止我一個。&rdo;

&ldo;整天就知道說渾話。&rdo;付常牙齒咬著下唇，一雙眼睛在此刻顯得尤為明亮。

李越呼吸突然就重了起來，他翻了個身，將背對著付常：&ldo;不成，再這樣下去真的要睡不著了，睡吧。&rdo;

付常望著天花板，也跟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ldo;李越。&rdo;

&ldo;嗯?&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