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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看來這次他受的刺激真的很大啊。”趙天宇在岸邊嘆道。

“確實變了。”樂不凡說完這話，不再多言。

“變就變唄，同樣的原材料，每天做出的飯菜還有差別呢，怕什麼。”週一星無所謂地說道，他有一顆大心臟。

許夢甜面無血色，她看著黃飛龍，心痛無比，這不是她喜歡的那個單純的少年，那個少年身上，沒有這種濃重的血腥味和戾氣。

柳寒焉面色依舊平靜，她骨子裡也是暴力的，所以，此時此刻的黃飛龍，讓她感覺到更加親切，沒有任何距離感。

“社會果然是個大染缸，父親說得一點都沒錯。”唐小柔嘆一口氣，幽幽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黃飛龍正事辦完了，也就沒有繼續表演的慾望了，他衝大家表達了回校的意思後，就躍下水龍，走到了室友身邊。

“恭喜你，立威成功！”樂不凡看到那些幫會成員，離開前都有點不敢過來打招呼，略帶情緒地衝黃飛龍說道。

“最近，我一直在想，怎樣當一個好幫主，直到經歷此事，我終於想通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所以，我就這麼做了。”黃飛龍一臉淡然地說道。

“是啊，如果幫主沒有威信，又怎麼服眾呢，只是，這樣一來，你可能會被大家孤立起來。”趙天宇低聲說道。

“有所得，必有所失！”黃飛龍目視前方，坦然說道。

“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柳寒焉說完，主動抱起了黃飛龍的胳膊。許夢甜看到這一幕，破例地沒有上前抱住他另一隻胳膊，現在的黃飛龍，讓她有點陌生有點害怕。

唐小柔沒有多說什麼，無聲地站到他的身邊。

“我們回吧。”黃飛龍說完，牽著柳寒焉的手，先一步離去，他沒有向許夢甜解釋什麼，也不想去解釋，現在的許夢甜，就像當初柳寒焉眼中的自己，太過天真純潔，他要給許夢甜些時間去成長，去接受自己的改變。

“壞人！”許夢甜看到二人結伴同行，低呼了一下後，頗有些委屈地和趙天宇等人，一起慢慢向學校走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摸姑娘的和尚

黃飛龍和柳寒焉漸漸和人群拉開距離，攜手走在返校的路上。

“現在的我，是白紙還是黑紙？”黃飛龍突然笑著問道。

“這重要麼？”柳寒焉臉色不變。

“確實不怎麼重要。”黃飛龍的語氣微帶著點自嘲。

“你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柳寒焉問道。

“是人都會在乎別人的看法，儘管都認為不應該活給別人看，但誰又不是在別人的目光中，求證自己呢？”黃飛龍說道。

“我知道你遲早會邁出這一步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呵呵。”柳寒焉似乎很開心。

“覺得很突然？其實我也這麼覺得，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必然事件決定歷史走向，偶然事件改變歷史程序’吧。”黃飛龍嘆道。

“臉皮真厚，你和歷史能有什麼關係？以你的性子，遲早會變成一張完全的黑紙。”柳寒焉打擊道。

“如果一張白紙上有一個黑點，別人會覺得這是一張黑紙，可如果一張黑紙上有一個白點呢，你猜別人會怎麼認為？”黃飛龍目光閃動。

“你想做這樣的人？”柳寒焉反問道。

“我想做自己，真正的自己，善是我的本性，惡，則是我的手段。”黃飛龍的思想，似乎在和柳寒焉的交流中，有了新的覺悟。

“先活活看吧，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這就是柳寒焉最真實的想法。男人習慣於未雨籌謀，女人習慣於，活在當下。

“活活看？哈哈……哈哈……”黃飛龍聽到這話，啞然失笑，隨即放聲大笑，是啊，先活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