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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下廚房,整治了許多精緻菜餚,擺滿了一案。滿眼美味,硃安世和驩兒都饞得垂涎。
韓嬉皺起眉,做出苦臉道:&ldo;被你煮的飯活活折磨了兩個月,總算是熬出頭了。&rdo;
三人一起大笑,而後一起舉箸,風捲殘雲。
吃飽後,三人坐著休息,韓嬉忽然輕嘆一聲:&ldo;在這僰州住了快一年,我們也該啟程了。&rdo;
司馬遷拜別河間王劉緩,出門上了馬,悵悵離開。
離了河間城,取道向南,雖然野外滿眼春色,卻覺得如同到了寒秋一般。
行了不多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疾疾馬蹄聲,回頭一看,是剛才河間王府那位文丞。
那文丞一邊疾奔,一邊高聲叫道:&ldo;司馬先生,請稍留步!&rdo;
司馬遷忙停住馬,下來等候。
那文丞來到近前,下了馬,拱手一拜,言道:&ldo;河間王命我前來轉告先生,先生問的三件事,都與一個字有關,河間王心有苦衷,不便明說。先生若真想知道,回長安可走河東郡,到霍邑,見到河水,便可找到這個字。&rdo;
說罷,那文丞轉身告辭,司馬遷心中納悶,上馬繼續南行,一路思忖,始終不明就裡。
衛真道:&ldo;這個河間王實在古怪,什麼字這麼要緊,說不出口?&rdo;
司馬遷嘆道:&ldo;推恩令頒布之後,諸侯王不斷被離析削弱,動輒滅國,倖存的個個如履薄冰,當然事事都得小心。&rdo;
行了幾日,到了邯鄲,司馬遷心想反正也順路,便轉向西路,離了冀州,進入河東郡。
穿過太嶽嶺霍山峽谷,駐馬向西眺望,遠處一條大河,河谷平原上,座落一片小城。除了那條大河,遠近山嶺間還流出三十幾道大小水流,全都聚向河谷低處。
衛真道:&ldo;那個文丞說見到河水,就能找到那個字。那條大河是汾水,其他這些小河誰知道叫什麼名字?難道是&l;汾&r;字?但&l;汾&r;字平常極難用到,好像沒有什麼意思……&rdo;
司馬遷望著那些河流和那座小城,默想了良久,也想不出什麼原委來,便驅馬出谷,向小城行去。
到了城下,他抬頭一看,城門上寫著城名:彘縣[彘縣:今山西省霍州市,位於山西中南部。]。
司馬遷不由得驚呼一聲,隨即恍然大悟,喃喃道:&ldo;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do;
衛真也抬頭念道:&ldo;彘縣?不是叫霍邑嗎?&rdo;
司馬遷解釋道:&ldo;此地因東靠霍山,所以叫霍。西周時,周武王封其弟於此,因境內有條河名叫彘水,所以又名彘。春秋時,此地歸晉,復又稱為霍邑。漢高祖元年,又在此地設彘縣,所以現在就叫這個名字了。&rdo;
衛真道:&ldo;原來如此,顛來倒去幾次。不過,主公想起什麼了?難道猜出那個字了?&rdo;
司馬遷笑了笑,反問道:&ldo;那文丞為何不叫彘縣,而要稱呼舊名霍邑?其實他已說出了答案。&rdo;
&ldo;嗯?&rdo;衛真撓頭想了一陣:&ldo;我笨,猜不出來。&rdo;
司馬遷笑道:&ldo;此處說話不便,先進城,找地方歇息。&rdo;
靳產騎馬出了朔方城門,立在路上。
望著荒莽平野,他茫然若失,頹喪無比。跋涉兩千多里路,居然只是驗證了那匈奴百騎長的一句話‐‐姜老兒的確是在朔方被擄走。除此而外,一無所獲。
從朔方回湟水至少三千里路,想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