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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迅速一瞥，白夜看到，有兩枚飛刀射在了她剛才所在的樹枝上，嵌入極深。

白夜大驚失色，連忙求救的看向墨靈兒的方向，欲呼救。

老天卻絲毫不給她機會。

身後樹冠大動，一群似乎是被操控了一般的烏鴉划著詭異的軌跡衝出那棵古樹，衝向白夜。

突然被數十隻烏鴉圍攻啄咬，白夜一慌，飛劍在烏鴉的影響下東搖西晃，她沒能撐多久就栽下了飛劍。

但這次落劍，她並沒有慌亂，墜落時，她目光迅速掠過被她異狀吸引而看向自己的那些眼睛。

似乎是直覺還是什麼，白夜一下就認出了搗亂的兇手——八成是那袖間閃爍了一下寒光，神情幸災樂禍佔八成的白天然。

白夜凝眸，遠遠的，狠狠地瞪著白天然。

二小姐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白夜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一條金色飄帶及時自樹間竄出，捲住了白夜的腰，將其拉回到了樹枝之上。

白夜微微一笑，在被寒如凜的籠月紗救下的同時，撩開左臂廣袖，向著白天然發射出了三枚弩箭。

這三枚，是她七年前從神秘偷襲者身上得到的那三枚，皆為淬了毒的。

這些年，白夜一直想找個場合將這三枚弩箭用了，這次，她終於得償所願。

多年來的氣，她白夜也該還回去了。

該死的周家二小姐。

第一卷　天闕門　0053　天闕門災變

白天然中箭墜落飛劍，似乎傷的不輕。

“多謝。”

見眾人都被白天然吸引了去，白夜扭頭對那藏在楓葉之間的寒如凜感激的道謝。

寒如凜還是沒露面，只收回籠月紗，躲在樹中滿帶笑意的說了句：“在你沒渡天劫之前，我不能讓你死。”

白夜清楚，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保護著自己，雖說“怕女人”這弱點沒出息了點，但寒如凜倒真是個守信用，正義心強，讓人有安全感的男人。

白夜很感激他。

尤其是在那不知感恩的二小姐居然反過來繼續恬不知恥的傷害她的時候，寒如凜的默默出手相救，顯得分外珍貴，耀眼。

即便對方是被迫無奈，白夜也為撿回一命而開心，朝著他的方向，綻出了溫柔的笑容：“我欠你一命，將來若是有機會……會還你的。”

透過層層楓葉，寒如凜瞧見了白夜的笑臉，眸如秋水，唇角含媚，因來月事而略顯蒼白的臉色平添了一份孱弱，這樣的白夜好像變了個人兒似的。

或許是平日裡白夜大都是冷著一張臉，很少露笑，如今她這溫婉一笑竟有一種遙遠飄渺之感，觸不可及，卻又美的不可方物。

若她只是站在那裡，如此微笑，恐怕也是讓人遐想無數吧？

寒如凜先是一愣，而後笑著搖頭：“不必了。你還是用快些成仙來報答我吧！”

“成仙……”白夜嘆了口氣，那一抹驚鴻之笑瞬間褪去，她望著那些或去救白天然，或繼續搶奪繡球的日闕府弟子，突生感慨：“仙之心，不該是世間最純淨的東西麼？不知我這種懷著目的心求仙的人，究竟有沒有資格登仙門……而那些為了一柄飛劍就爭得死去活來的傢伙，又哪裡比我有資格求仙？”

紅葉與衣物摩擦的沙沙聲響起，由籠月紗載著，寒如凜總算是現了真身，踏在樹冠之上。

寒如凜眯起那雙溫柔的桃花眼，似乎白夜方才那一笑讓他對白夜有了些許改觀，他迎風眺望遠方，白衣被風吹得如波擺動：

“正是凡人缺憾太多，才值得去完美，若眼前這些人都如墨央一般，恐怕這求仙之路也沒什麼樂趣。”

見他真的認真回應自己的嘀咕，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