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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他的行為確實不太禮貌。
何修齊也察覺到自己有些衝動,環顧了下四周,說道:「真是巧,你也在這看秀?一起吃個晚飯嗎?」
片刻後,他補充道:「明天我就要回國了。」
「……」陳滿月說,「抱歉,很不湊巧,我和別人有約。」
何修齊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忽然,他目光一轉,看向了陳滿月的身後。
許明深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男人西裝革履,身姿挺拔,為了看秀才戴上的細邊眼鏡上綴著細碎的流光,他一言不發,目色幽深,讓人無端氣弱。
陳滿月順勢後退兩步,心虛地說:「我們有約的。」
她實在是怕了何修齊了,粗魯又自大,沒有分寸感。
沉默片刻,許明深看了眼腕錶,又輕描淡寫地看了眼何修齊,不打算跟他糾纏,邁腿欲走。
陳滿月忙拉住他的手腕,跟著邁腿。
一陣無言,許明深回過頭,目光停在女孩臉上一瞬,便帶著她離開。
場內人很多,人聲嘈雜,陳滿月拽著男人衣角埋頭走著,光影綽綽,她的心重重地跳了下,是道不明的心動。
離開了會場,外面已經全黑了,許明深在廊下停下了腳步,女孩沒剎住腳步,撞到了他堅實的後背。
許明深說,「司機馬上就來,去吃晚飯?」
「啊?」陳滿月眨了眨眼,沒懂。
「不是跟我有約?」許明深居高臨下看過來,語氣隨意。
陳滿月垂眼,臉上熱騰騰地燒起來:「好。」
許明深這次過來,主辦方安排了車接送,開車的司機是法國人,說要帶他們去最地道的餐廳,開了足足四十分鐘到那,結果店沒開,只好又折返回來。
但這時候,哪裡還有餐廳有位置。
晚上八點,司機連連道歉,將兩人送到了許明深下榻的酒店門口。
好在酒店餐廳不是預約制的,前臺說還有位置,兩人便乘電梯上了三樓用餐。
法餐用餐時間漫長,離開餐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送陳滿月坐上車,許明深便乘電梯上樓,回到房間,andy就送來一張邀請函,是文布蘭莊園送來的晚宴邀請。
瓦盧瓦家和許家在生意上常有來往,正趕上他也在法國,發來邀請倒是正常。
他拆開看了眼,隨手擱在桌上,換上浴袍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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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前一天,陳滿月的禮服原本是早晨就要送到的,但裁縫的車拋錨在路上,就一拖再拖。
怕到時候試衣服還要換來換去,陳滿月乾脆穿著條睡袍就在書房裡看書。
反正莊園裡的傭人基本是透明人,也沒人會刻意看她穿的什麼。
另一邊,許明深受邀提前一天過來住下,這會兒正從正門進來,去客房的路上接到一個工作電話,就麻煩管家帶他去書房處理工作。
管家將他帶到書房門口便離開去準備茶點,他一推開門,就看到了窗前窩在沙發裡看書的陳滿月。
整間書房低調奢華,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高大的書架襯託下,女孩顯得十分嬌小。
她屈膝窩在沙發裡,和窗外的秋色融合在一起,油畫一般。
可能是書裡的內容需要很投入,她始終沒察覺到有人進來了,許明深看了會兒,垂眼敲了敲門。
陳滿月如夢初醒,抬眼看到人,下意識笑了一下,眼眸彎彎,忽然發覺到自己穿的是睡袍,尷尬地起身說了聲「抱歉」。
而後她赤腳踩在地毯上,棉質睡袍裙長到她小腿處,圓潤小巧的腳趾陷在地毯中,飛快地離開了書房。
許明深不自覺笑了下,邁步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