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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沈少,好久不見了啊。」
沈問秋才發現自己居然如此難以忍受這樣的環境,他以前那三年是怎麼天天混在這種地方的?這陣子在陸庸家住久了,他本來還以為被他弄得夠亂了,和這裡比簡直不要太乾淨。
空氣渾濁的像是無法呼吸,垃圾亂七八糟地扔了一地,一群男人像是瘋了一樣,眼睛發紅地在叫嚷,如失去理性的野獸。
沈問秋心急如焚地走過去,費勁地撥開人群,終於找到了陸庸,著急地脫口而出:「陸庸!」
陸庸已經坐下來了,面前的桌上倒扣著幾張牌,目不斜視,即使在這裡,他看上去也跟別人格格不入,其他人都沉浸在賭-博的快-感,陸庸給人的感覺卻是事不關己。
認真歸認真,像在完成工作,而不是感興趣。
沈問秋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來!又不是愛賭!
陸庸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掠過,把注意力放回桌上,說:「要牌。」
莊家又給他發了一張牌,他看一眼,和之前的牌蓋到一起。
在場好多沈問秋的「熟人」,紛紛跟他打招呼,換作以前,沈問秋也就嬉皮笑臉地回兩句,但今天他一點也笑不出來,一句話也不說,只用淬毒般的目光緊盯陸庸。
別人都覺得不舒服了,只有當事人陸庸自己彷彿全無所覺,繼續玩牌。
陸庸翻開牌:「我贏了。」
其他人都讓開,沈問秋走到他身旁,真想扇他一巴掌,咬牙切齒地說:「贏你媽呢!給我滾!」
「他們就是在哄你,等你以為自己多厲害了,就開始宰你了!」
陸庸站起來,他面前的桌上已經堆了厚厚一疊鈔票,看上去有點髒汙的鈔票,不知道被多少人經手過。
摞起來的話,草略看有個小十萬。
老吳本來還在笑,以為陸庸要走,使了個眼色,幾個壯男不動聲色地將陸庸和沈問秋圍在其中。
「話不能這麼說呢,沈少,你在說什麼呢?大夥玩得好好的。」
「陸老闆,你風頭正好,不接著玩嗎?你看看,你今天簡直財神爺附體啊。」
「這可真不是放水,陸老師到現在每局都在贏,我以前在電影裡看到過這個牌是可以算的對吧?聽說陸老闆數學特別好,靠本事贏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小沈啊,你在我們這兒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見過這麼厲害的嗎?沒有吧?」
「讓陸老闆自己說,玩得開不開心?管別人幹嘛?」
有人拉住沈問秋的右手手臂,想把他趕走,這時陸庸也伸出了手,抓住了沈問秋的作收。
陸庸等他們鬧哄哄說完,才不緊不慢地說:「跟我設想的差的有點遠。」
「嗯,還是我的公司比較賺錢。」
老吳被噎了一下,改口得快:「您是大老闆嘛,這點小錢您不放在心上的,那更好了,繼續玩,又能賺錢,又開心,是不是?」
「我沒興趣了。」陸庸說,「已經試過了。」
沈問秋:「……」
陸庸臉上沒有一絲笑。
原本圍攏裹挾他們的笑聲隨之漸漸熄止下來。
陸庸低頭,看著那些錢,推了一下,桌上的鈔票倒坍,說:「沈問秋欠你們多少錢?這些可以用來抵債嗎?」
老吳黑著臉說:「光贏了錢就想走啊。我跟你說,他欠了我們上千萬,這點錢就值個利息,還個毛。」
「坐下,你今天在這玩一晚上,不管輸贏,明早我放你走,不然別想走。」
又說,「把沈問秋扔出去。」
在擁擠人群中,陸庸沒有放開沈問秋,他扣住那隻別人去抓沈問秋的手,在關節處巧妙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