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的指節,微微使力,洞開的門逐漸收縮成了細微的小縫。而江聿琛的身影,也像是幻燈片一樣,由清晰,變得模糊。
黎夕自認為,江聿琛不可能那麼輕易地離開。果不其然,當門縫縮成難覓痕跡的縫隙時,一股蠻力阻止了她的動作。
大門重新敞開,江聿琛銳利的眼神,一下直直攝入了黎夕的心底。目光相觸,黎夕慌忙地躲避他的視線。
黎夕閃躲的目光,顯然被江聿琛捕捉到了。他的嘴角勾起了完美的笑容,話音清淺:“江黎夕,過幾天我爸六十大壽,有一場酒宴,到時……別忘了回沁園。”
江聿琛必定事出有因,黎夕早就預料到了。她還沒有天真到,以為這個名義上的兄長,會有事沒事用打電話來關心她的近況。
而且,還會在電話掛掉的一瞬間,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他,一定是早就等在了樓下了吧。
“嗯,不會忘記的。”黎夕冷冷地回答他。
她從來不覺得江聿琛是個孝子。自從她進入江家的第一天起,江聿琛和江霖就處在劍拔弩張的趨勢中。
江霖處處順從著江聿琛,而江聿琛對待江霖,卻像是敵人,包含著滿腹的恨。而江聿琛的恨,黎夕看不懂。
因此,江聿琛會突然變身孝子,她不會信。
“那到時候……我接你一起回去。”江聿琛順理成章地說,沒有絲毫的隔閡。
“不用,我自己會回去。”黎夕立刻拒絕他,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
江聿琛勾了勾唇角,清俊的側臉,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江黎夕,你別忘了,你姓江。偽裝出兄妹情深的樣子,是你的義務。”頓了頓,江聿琛復又冷聲開口:“江家丟不起這個人。”
黎夕的指節,驀然蜷曲起來,隱忍的怒火在心底肆意地氾濫開來。須臾之間,幾近烈火燎原。指甲用力地攥入掌心,幾乎要將掌心捅破。
江聿琛,居然告訴她,江家丟不起她這個人?
黎夕冷笑出聲,昔日溫吞的嗓音,一下子變得尖銳:“江聿琛,請問你……又做了多少讓江家蒙羞的事情呢?”
江聿琛沉穩無波的容顏,陡然漾起了細微的波瀾。他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他的不悅,顯然讓黎夕有些得意。她像是不過癮一般,狠戾地說:“別忘記了,從始至終,讓江家蒙羞的,一直是你!”
江聿琛冷哼了一聲,狀似不經意地,吐露出薄涼的話語:“江黎夕,你是指——
我強/暴你的那件事嗎?”
黎夕的呼吸一滯,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頸,頹然窒息。血色瞬間從臉上褪卻,慘白無比。他居然,可以那樣輕描淡寫。
八年,她極盡全力地忘記這段夢魘,卻被江聿琛當做一個笑話一樣,輕易地說了出來。
全身的力氣被抽走,她只能扶著門把手,讓自己勉強站住:“江聿琛,你真是個魔鬼。”
“呵,魔鬼又如何。江家收留你,已經盡了仁慈。而你,終究是需要回報的。”簡單的一語,就把黎夕八年的恨,打磨成了無情的回報。
是啊,江聿琛比誰,都瞭解她的軟肋。看似堅強,實則脆弱不已。
黎夕一切的鬥志,化作灰飛煙滅,她有些無助地看著他:“江聿琛,你就沒有心嗎?你,毀了我的所有,你就不會後悔嗎?”
“如果你的所有,是指你跟許豫旬那場所謂的愛情,那我絕對不會後悔。”江聿琛的神情,冷如寒冰,眸底有漠視一切的憤怒,瘋狂蔓延。
黎夕驚懼地看著他,江聿琛一直是冷靜漠然的,而今波瀾不驚的眼眸裡,竟全是瘋狂與怒火所充斥。黎夕不禁害怕起來,這樣的神情,她曾見過,在那一個雨夜的包廂裡,江聿琛也曾這樣看著她。
像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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