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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生有缺,是個天閹。
莫說死於馬上風了,便是他夫人肚子裡的孩子還有他那個庶長子,恐怕都不是田元武的種。
田元武中的毒也非凡品,這毒使了之後死去的人屍體並不會發黑,且千金難求。
江硯白本以為是彭氏不守婦道,與人勾搭成奸謀害親夫,但她主動報案又不像。
而她平時恪守婦道,勤儉持家,溫柔賢淑,也實在沒有她偷情的證據。
至於那個庶長子很好查,那妾室進府前是個戲子,早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後又攀上了風流的田元武,將孩子「賴」給了他,還在永興侯府演了出摔跤早產的戲碼。
這些江硯白還未告知永興侯府,這富貴人家陰私,他是一點也不想沾惹,現在告知,定要憑白生出許多是非來。
不管彭氏在人前如何,她懷的一定不是田元武的骨肉,江硯白也不是非要查清這些醃臢事,只是一日不知這孩子生父,彭氏便有一日嫌疑,他不得不查。
江硯白提筆在宣紙上寫下幾個人名,都是與彭氏有關的男子,這些人還需要一一走訪。
又過了好幾日,夏天的氣息越來越濃,隨意動作便有了一身虛汗。
沈魚與尋常一樣賣完了糯米飯糰,正在堂屋裡擦洗桌椅。
堂屋裡進來兩個人,一位中年僕婦,還有一位是個熟人,便是那日買酸棗糕的年輕婢子。
年輕婢子名叫惠兒,後頭又來過兩次,沈魚的那點存貨都被她買空了。
惠兒很是熟稔,上來便道,「沈姐姐,這是耿嬤嬤。」
沈魚道了聲好,「耿嬤嬤來是何事?」這位一看就是能做主的,通身的深色錦緞,那腳上的鞋面還鑲了兩顆品相不錯的豆大珍珠。
耿嬤嬤抬腳入這店時是有些嫌棄的,但見沈魚相貌端正,衣著也乾淨才鬆開皺緊的眉。
耿嬤嬤笑道,「我家娘子有了身子,這孕中辛苦,吃不下東西,那日惠兒碰巧買了些沈娘子做的酸棗糕回去,我家娘子竟胃口大開,日日都離不了沈娘子的酸棗糕。」
「家中人也做了些,可總做不出沈娘子的那個味,這不,這兩日吃完了,我家娘子又想了。」
沈魚端坐著靜靜聆聽,明白了大概,「耿嬤嬤來這不是簡單地為了買酸棗糕吧!」
耿嬤嬤笑眯眯的,「沈娘子果然玲瓏心腸,我家娘子的意思,是想讓沈娘子將這酸棗糕的方子賣與我們,教一教我們府上的廚子,至於價格嘛,好商量。」
沈魚心中一喜,沒想到這酸棗糕能有這福分,大戶人家的夫人,自然不會吝嗇。
她也謹慎,問了句,「敢問貴府是?」
「隆義坊邱承議郎府。」耿嬤嬤正色道。
承議郎是個六品散官,也不算很高的門第,沈魚放下心來,想著若是個皇親國戚,就不上門教了,萬一出什麼事,沈魚還是很惜命的。
耿嬤嬤又問,「不知沈娘子開多少價錢?」
沈魚眯眼一笑,「那便三十兩如何?」
三十兩銀子算是個公道價,耿嬤嬤是帶了五十兩銀票的,他們邱家自然是不在乎著二十兩的差價,只是見沈魚出價公道,不免對她心生幾分好感。
耿嬤嬤將銀票遞給她,沈魚大大的杏眼笑成了兩彎月牙,心情頗好,「什麼時辰去教?」
惠兒挽了沈魚的手臂,「馬車就在門口,材料在後廚都已經預備上了,沈姐姐快隨我家去吧。」
自來到古代,沈魚還是第一次坐上馬車,她也曾去打聽過行情,一匹老馬都要五六兩銀子,她是買不起的,想當初還感慨,這「車」不論在現代還是古代,都很貴。
馬車緩緩地走著,崇安坊到隆義坊有些距離,惠兒家住在崇安坊,那日休假回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