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頁(第1/2 頁)
上菜時是阿莓端上去的,江硯白問,「小魚兒呢?」
阿莓只答,「小魚似乎有點不舒服。」
江硯白當下擔心不已,飯也沒心思吃,徑直到了後室。
黎辭舟早上才見過沈魚,不像有大病的樣子,調侃道,「硯白這一顆心啊,全在沈掌櫃身上。」
豐敬道,「情愛惱人。」
黎辭舟給了他一個眼刀,「孤家寡人,怪道不懂。」
豐敬:……
後室內,沈魚在編繩,店裡的兩個小丫頭那日看見了她手上的雙環結覺得好看,撒著嬌求她做兩條。
編繩極費眼力,從前一個時辰便可完成的事情,如今從午時做到天暮也沒好。沈魚眼睛有些酸澀,望望外面天光覺得恢復了些,才又動手。
江硯白進來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沈魚斜倚在窗前,桌上放著五色絲線與剪刀,桌旁點起油燈,暖光映照下,她眉眼溫柔。
「身子不舒服?」
江硯白的聲音驀地響起,沈魚朝門前看去,只能依稀看清一個人影,但她知道是他來了,笑道,「別聽阿莓胡唚,你去吃飯吧。」
「一起。」江硯白伸手來牽她。
「還剩一點,我做完便去。」沈魚認真地編起最後的結。
江硯白坐下來,「我等你。」
「人家主人都到了,哪有讓主人等你這個客人的道理?」沈魚挑眉道。
江硯白抿抿唇,「辭舟不會介意的。」
沈魚看他這副定要等她一起出去的架勢,只好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吧。」
「不做了?」
「有醋罈子在房裡打翻了,太酸,沒法專心。」
江硯白翹起嘴角,「我可沒吃醋。」
沈魚笑著去推他,「你沒醋,是我醋了。」
沈魚站起身來的一瞬,忽覺心口一疼,喉間湧上一股腥甜,竟嘔出一大口血來!
江硯白大驚失色,「小魚兒!!」
沈魚如失去翅膀的鳥兒般向地下落去,江硯白抱住了人,聲聲悽厲的呼喚卻不能讓她睜眼。
「小魚兒!小魚兒!」前所未有的心慌感襲來,像有隻無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揪得生疼,冷靜了須臾才想起來喊豐敬。
——————
沈魚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清晨,江硯白趴在床沿,兩人的手十指相扣。
她仰起身,看見阿莓七倒八歪地睡在榻上,腳底的靴子未脫。
她的手輕輕一動,江硯白就醒了,滿面的憔悴一如她當時失蹤時,睜眼時紅血絲明顯,見沈魚醒來,喜悅與疼惜交織,嗓音有些沙啞。
「你醒了。」
他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但只說出了這麼一句。這一句揉盡了他所有的關心與欣悅。
江硯白溫柔地撫上她的臉頰,捧著她的臉滿目心疼,隨後長臂一攬將人擁入懷中,「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他的小魚兒善良又溫柔,老天為何不長眼,讓她患上這樣的病。
沈魚很平靜,摸著他的手指,「豐大夫怎麼說?」
「他說你這病由來已久,至少已經一月了,小魚兒,你為何不告訴我?」江硯白環抱著她,只質問她,故意不談她的病情。
沈魚笑起來,「你又不是大夫。」
江硯白憶起從前沈魚的拒絕,「你一直不答應,是不是因為這病?」
沈魚身子一僵,是,也不是。
她沒說話,江硯白當她預設。
江硯白緊了緊雙臂,「你會好起來的。」即使豐敬把完脈後愁眉不展,即使豐敬回去翻了一夜的醫術也沒有好結果,江硯白還是不信上天會這麼殘忍。
沈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