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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哥在齊州得罪了你,遭到皇上的忌恨,非除之而不快。但是念在我哥是秦家幾代單傳的份上,念在我秦家幾世幾代忠心輔國的情分上,請小主饒恕他吧。”
“這......”梅雪霽終於明白了她的來意,卻隨即陷入了更深的惶惑之中,“這事我哪裡辦得到?”
瑾妃一把攥住她的衣袖,目光灼灼滿含希冀:“你可以!皇上不是對你言聽計從嗎?只要你肯向皇上開口,我哥的命就保住了!聽說,上回菀柔公主和番一事,就是你讓皇上推拒的......”
梅雪霽心中一凜,背上霎時冒出了一層冷汗——不管出於善意還是惡意,這樣流言在宮廷中傳播開去,對她都不是好事。自古皇家最忌后妃干政,若是因此被平白無故地扣上一頂“狐媚惑主”的大帽子,那她梅雪霽今後就成了萬夫所指,必定要淹溺在別人的口水中了……。
按捺住撲騰亂跳的心,她定了定神,用力攙起了瑾妃,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不是我不願幫你,只是……這案子涉及太廣,情節甚重,非我能力所及。再者,我只是後宮一名無階無品的女子,這干政的大忌,我卻是不敢犯的……”
瑾妃抬起頭來,只一瞬間,她眼中的淚水霎時收盡,露出了咄咄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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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一下,馮惜惜不是男人,就是一個蕾絲,呵呵。
恨如芳草倚危亭(二)
“干政?”她冷笑著向梅雪霽逼近一步,“你乾的政還少嗎?從齊州的舞弊案,到涪縣的蝗災籌款、再到與花剌的聯姻……哪一件沒有你涉及其間?這時候你倒會裝傻推個輕巧,你可知道,若是沒有你,我秦家何至於落得今日的境地?……哼,難怪祖父也一直慨嘆,他最大的失誤,就是低估了你——你這藏匿在皇帝身邊狐狸精!真沒想到你竟有這等能耐,攪得宮中朝野到處不安……”她說著,一把攥住梅雪霽的衣領,嚼碎玉齒,發出嘎嘎的脆響。
“告訴我,你到底放不放過我哥?”她湊近她的耳邊低吼,眼眸中噴射著仇恨的火焰。
梅雪霽望著她驟然湊近的猙獰面容,眼前忽地一陣暈眩,身子晃了晃,卻又立即站住了。情不自禁地,她挺直了脊背,將瑾妃抓在衣領上的手用力拂開。輕聲地,卻是一字一句地看著她道:“我雖莽撞無知,卻也多少明白些事理。娘娘的兄長案涉舞弊、弒主兩大罪行,其惡滔天、其心可誅,又豈是我三言兩語可以脫罪的?即便可以,我也不會罔顧是非曲直,做此違背良心之事。”說著,她徑直轉過身,順著幽暗的林間小徑朝九曲木橋走去。
身後,傳來瑾妃緊追不捨的腳步聲。
“站住!”她的聲音陰冷而沙啞,彷彿傳自幽暗的地底,“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梅雪霽不禁回頭,在蒼茫的暮色中,但見瑾妃的眸子裡閃爍著冷若冰雪般的光芒。身上的一角衣襟被風掀起,翩翩而舞,帶著一種悽清而決絕的氣息。
驀地,她笑了,笑得十分古怪:“不要以為你可以在宮中永遠過著快樂的日子。只要有我一天,就不會讓你稱心如意。所有你加諸於我的苦難,我都要還給你,讓你也嚐嚐被踐踏的滋味!”她一字一句地說著,聲音越來越淒厲。
梅雪霽默然轉過身去,莫名的寒氣順著她的脊柱一直蔓延到頭頂,她緊緊抓住自己的胳膊,試圖穩住周身抑制不住的戰慄。
身後忽然傳來“噗通”一聲悶響。梅雪霽的心霎時狂跳不止,忙不迭地回頭望去,卻見太液池畔芳草悽悽,哪裡還有瑾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