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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霽偏過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呵呵,我知道了,哥哥此刻的神情,活脫脫像一個人。”
“誰?”梅雪峰的心砰然而跳。
兩朵梨渦在梅雪霽的粉頰間時隱時現:“誰?哥哥還和我裝糊塗?她早和我說了,今生……非你不嫁!”
梅雪峰擱在几上的手驀地顫動了一下,滑落到膝頭。
“別胡說……”
“呵呵,”梅雪霽笑著抿嘴,“想不到哥哥竟然如此怕羞畏縮,還不如蘿蘿坦蕩。別忘了,你是大男人呢,世間只有鳳求凰,哪裡聽說過凰求鳳?”
梅雪峰垂下眼,唇邊划起了一道無奈的弧線:“她是凰,我卻是凡鳥,不敢心存攀附之念。”
“哥……。”梅雪霽瞪大眼睛,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收盡,“你何必妄自菲薄?若是真心相愛,管什麼身份地位?蘿蘿是好女子,對你又痴情一片,若是錯過了……。”
“別說了,”梅雪峰苦笑著搖頭,“雲和泥永遠不會有交融的一日。即便公主殿下真有這份心,看來我……。也只有辜負了。”
“哥!”梅雪霽焦急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抓住梅雪峰的手道:“為什麼要辜負她?你在顧慮什麼,是雲灝嗎?我可以求他為你們賜婚……。”
“不要,”梅雪峰推開她的手,神色中帶著一絲黯然,“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哥……。”梅雪霽還要開口,卻見殿外珠簾一閃,侍琴手持青瓷托盤悄然而入,來到她的跟前低頭行禮之後,將盤中的一隻琥珀鑲金小碗擱在了几上。
“少爺,藥煎好了。”
梅雪峰端起藥碗在眼前晃了一晃,有些滿意地點頭道:“嗯,火候正好。霽兒,快趁熱喝了吧。”說著,將碗遞到了梅雪霽的面前。
梅雪霽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我又沒得病,為什麼要喝藥?”
梅雪峰和侍琴對望一眼,嘴角掛上了一抹笑:“這是補藥,陛下特意吩咐我為你開的方子。”
“他?”梅雪霽更是不解,“好端端的他幹嘛要我進補?”
耳側“噗嗤”一聲輕笑傳來,卻原來是佇立一旁的侍琴匆匆地掩了口。
梅雪霽的一雙明眸流轉在他二人之間,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懊惱:“做什麼神秘兮兮的?若是再不明說,我就倒了它!”說著,作勢端著碗立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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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說起自己追文的事,最多是想博取同情,沒有要減速的意思啊。哪料各位心似明鏡,不僅沒理我的茬,反倒更洶湧地追文。。。。。
呵呵,看來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直道相思了無益(三)
梅雪峰急忙按住她:“好了,好了,別使性子,辜負了陛下的心。”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藥?”
梅雪峰無奈地一笑:“這藥叫做衍宗散。”
“衍宗散?”梅雪霽重複他的話,一時如墜五里霧中。
身旁的侍琴又是一番“吭吭嗤嗤”笑個不止。梅雪霽呆望她的笑顏,心頭忽地一動——衍宗散、衍宗……莫非?
一瞬間,頰邊火燒火燎地燙了起來,她伸手捂住面龐,羞得抬不起頭來。
“聖駕到!”
一聲悠長的通稟傳來,殿外響起了輕快的腳步聲。齊雲灝身著明黃色滄海龍騰朝服大步而來。滿頭的黑髮束於赤金帝冠中,益發襯得他神清氣爽、俊逸出塵。
“哦,雪峰也在這裡。”他伸手扶起正要跪下行禮的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