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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別的倒是沒什麼,只那鐵鍋燉的大鵝,鮮美異常。
沈魚同往常一樣出門回來,身後的阿莓扛了個大鐵鍋。本來鐵匠鋪的人打算幫沈魚送回來,但又新來了生意走不開。
阿莓扛起鍋就走,如履平地,沈魚驚訝之餘又提高了她力氣的上限。
從邱府拿來的那隻鵝再不吃就要壞了,沈魚想著兩人也吃不完,正好給師傅們加個餐。
那隻鵝足有八斤重,這樣的大鵝用大鐵鍋燉起來才爽快。
沈魚處理好大鵝,先用冰糖炒了個糖色,加入一些蜂蜜,用刷子將炒好的糖色均勻刷在大鵝身上。
醃製半個時辰同時風乾,讓糖色附著,大鵝被染成蜜色,泛著油光。
再下油鍋炸了,鍋裡啪啦作響,炸至鵝皮表面微硬。阿莓時不時探頭沈魚把她推開,「小心油濺起來燙傷你。」
炒制香料是決定味道的關鍵,加入香葉,八角,大蒜,生薑,洋蔥,冰糖,醬油等下鍋炒香,沈魚去胡市時還發現有胡椒在賣,但與後世一樣,貴得嚇人。
炒好香料,就加水與料酒,然後把大鵝放入,便不用管了,只管看著爐子,莫讓它滅了就行。
這樣燉煮上一個時辰,便可出鍋了。
湯汁被收盡,上面漂著閃亮亮的油花,因是整隻燉的,大鵝還是完整的狀態,鵝形漂亮,滿堂皆香。
沈魚給口水流了一地的阿莓撕了只鵝腿,剩下的剁開了給師傅們送去,聞到這麼香的味道,師傅們哪還有心思繼續幹活,紛紛停了下來,吃飽喝足再說。
經過一個時辰的燉煮,大鵝早已經軟糯脫骨,油脂全被燉出了鵝身,入口一點也不油膩,只有滿嘴的肉香。焦褐酥脆的鵝皮包裹著鮮爽多汁的鵝肉,一口下去,湯汁迸發入喉,竟捨不得吞了!
幾個人分一整隻大鵝,連湯汁都沒留下。
這些泥瓦匠收工時,仍對那大鵝的味道念念不忘。
沈魚挑了個良辰吉日,又讓阿莓去買了兩掛鞭炮,用竹竿挑了掛在外面熱熱鬧鬧地放了,這便算是開張了。
因著前幾日魚湯麵的事,不少人翹首以盼等著沈魚開門呢。
阿莓到底不夠機靈,沈魚又招了個跑堂的,名叫崔四,很是有眼力見。
那日來應徵,唯有他對阿莓的存在沒有表現出異樣,積極推銷自己,「掌櫃的,您叫我四兒就行了。」
這條街上不少人都認得他,知道家裡有個生病的老孃,是個孝子,也向沈魚說了幾句好話,沈魚才留下了崔四。
開張這天,崔四正準備扯開了嗓子招攬,沈魚卻說不用。
崔四不解,「掌櫃,您別看裡頭坐地差不多了,盛京除了像百味樓這般的大酒樓,小食肆門口都是有人攬客的。」
沈魚還是搖了搖頭,笑起來道,「你且等一會。」
隨後便看見阿莓從後廚拎了個大桶出來,桶上蓋著蓋子,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阿莓把木桶裡的東西倒入門口的鍋裡,崔四瞧著那黑乎乎的東西,不知沈魚賣的什麼關子。
等爐子熱起來,滷水的香味開始顯現,沈魚往裡加了些雞蛋,雞貨,鴨貨和豆腐乾。
阿莓時不時地掀開鍋蓋,香味一陣一陣的勾人,再加上這灶臺又在外面,過路的行客哪受得了這個香味,拐了道也得朝這兒來。
坐在裡面的聞到了香味,也會問上一句外面煮的什麼,這麼香。這時崔四就上前,說是些滷味。
滷雞蛋,滷豆乾算不上貴,客人問了價,多數會添上一個,如此便又多了一筆進項。
崔四收錢收得手軟,直呼,「掌櫃妙計。」
待過了吃飯的時辰,店裡才冷清了許多。
錢氏帶著孫子兒媳來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