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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白見她一副財迷樣只覺可愛極了,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攤開手伸到她眼前,笑道,「分我一半。」沈魚請他吃飯,便代表他才是這一桌宴席的主人。
沈魚護著銀子不讓他看見,輕翹起嘴,「江少卿連這點銀子都要眼饞嗎?沈記小本生意,還望少卿大人高抬貴手!」
作怪的樣子一個人就演了一出大戲,沈魚覺得大概是與崔四待久了,也沾染上些戲精體質。
江硯白忍俊不禁,親暱地點了下她的額頭,曖昧不明道,「小財迷。」
「怎麼當初就捨得不要我的銀子。」
這是翻舊帳?
沈魚坦然道,「人家要的只是牛肉丸,江少卿所圖可不止如此。」
江硯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淺嘬了口茶,「的確。」
他圖的是人。
另有所圖的人只簡單吃了幾口,那泡椒鍋子實在無福消受,一旁的奶湯鍋底得了寵幸。
沈魚不熱衷辣食,但對泡椒的接受程度還是很大的,一來因為後世的泡椒鳳爪,二來因為各色冷盤中大多數都會用到泡椒調味。
沈魚吃得暢快,宛若察覺不到辣,若不是她唇色漸艷,江硯白還以為方才那痛覺只是他恍然。
冬日裡吃上這麼一頓鍋子,暖胃又暖身。
大太監黃有信內急出來尋如廁之所,打眼便看見了江硯白。
江硯白也同樣看見了他,既看見了,沒有裝瞎的道理,待黃有信迴轉來,江硯白已在門外恭候多時。
黃有信笑著替他引見,「老爺,江少卿來見禮。」
永嘉帝先是一愣,後又思及這是人家未婚妻的店,他出現在這裡再正常不過。永嘉帝拿巾帕擦了嘴,朗聲道,「進。」
雅間內只有永嘉帝一人,江硯白行了個大禮,「聖上好興致。」
永嘉帝道,「在外不必拘禮。硯白看上的小娘子,做菜的手藝的確不俗。」
「來,坐下。」
皇帝相邀,即便是吃過一頓了也不敢拒絕,江硯白尋了個位置坐。
鍋子裡的牛肉丸正好熟了,黃有信侍菜,伸筷去夾那牛肉丸,怎料那丸子本就渾圓又滑不溜秋,在鍋子裡遊蕩了一圈就是沒有被筷子夾住。
黃有信賠笑冷汗都快下來了,當機立斷棄筷使勺,才將這大丸子送到永嘉帝碗中。
永嘉帝看了這麼一齣戲,哈哈笑道,「黃有信啊黃有信,怎麼和顆牛肉丸打起仗來了。」
黃有信慣會看臉色,知道永嘉帝只是在調侃沒有生氣,便順勢道,「只怪這肉丸太過做得太過滑溜,老奴從前還未見過如此狡猾的肉丸呢!」
一句話既給了自己臺階下,又誇了沈記的牛肉丸。
永嘉帝這頓飯也到了尾聲,「硯白啊,預備何時成婚呢?」
江硯白恭敬道,「她身上還有孝,等出孝後過了禮挑個好日子也就辦了。」不知是不是因為永嘉帝年紀漸大的緣故,進來尤愛當紅娘,朝上給旁人賜了婚還不夠,連他的婚事也如此關心。
沈魚不知裡頭發生了何時,江硯白一去不回,門口被禁軍攔住,沈魚便是想靠近也無法。
能讓江硯白如此禮遇,隨身又有如此多高手相護,還有那尖細嗓子的老僕人,沈魚隱隱有了猜測。
皇帝駕臨從前是想都不敢想,如今真在這屋裡了,沈魚還有些如夢似幻。馬上讓店裡人都警醒些,尤其是幾個愛闖禍的告誡他們離這間屋子遠一些。
聖心難測,還是遠些安全。
永嘉帝來此不過慕名,百金買醬之事朝野皆知。更令他好奇的是因為永嘉帝在幾個寵妃處都發現了這種宮外而來的小零食。
接近年關,永嘉帝也被一堆事煩得頭疼,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