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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大能，他眼瞼微斂，遮去眸底神色：「諸位可還記得，東陵仙門，陸青端？」

「自然。」有人道：「陸氏一族以身入噬靈陣，便是再過千年萬年，也會燒錄於仙史，不會忘的。」

歸雲寄有些想笑，他看向說話那人，卻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接上方才的話：「不止如此。葉安陣盤被毀後，妄圖取鳳凰之軀制真靈之體奪舍，以上千人魂祭煉邪陣，陸氏全族便在其中。」

眾人譁然，有些面上露了不忍之色。

不忍、愛莫能助、壓著幾分天塌了旁人頂著的慶幸，便與當年東陵滅族之日沒什麼區別。

歸雲寄忽有幾分興致闌珊，指尖在銀白陣盤上反覆摩挲。

「陸青端尚有殘魂存於世間，原本，若以白澤之骨溫養，或可重塑道體，但他那個人……」他說到這頓了頓，將那不知是褒是貶的評價嚥了回去，只平淡道出事實：「白澤乃上古神獸，屍骸葬於東陵，只餘心口一節肋骨，由陸氏一族代代溫養，生了神性。一百年前，陸青端殘魂入白澤骨，與白澤屍骸相連，吸收轉化極淵冗餘濁氣，一點點投入人間。」

「至於九闕書院……東陵陸氏年紀最小的公子，名喚陸青遠，不喜推算之道，年少離家，化名曉風月，勵志當個金玉堆裡的紈絝。」歸雲寄說到此處禁不住彎了唇角，極輕的聲音中帶了抹諷意：「卻不想，成了陸氏一族唯一的倖存者。」

他沒再說下去，在場之人都是活了幾千歲的老妖怪，如何聽不出他弦外之音？

陸氏滿門毀邪主修為、族長捨身化極淵濁氣、唯一倖存者又出力啟用九闕生機——九闕乃神獸多族族地，闖入其中建個書院遠不似說來這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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