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的職責(第2/3 頁)
口。
再看老闆一副“人生都灰敗了”的悽慘樣子,他有點於心不忍。
並不是所有人在喝了很多苦藥後,就能對藥物的味道免疫,苦藥就是苦藥,不可能變成甜的。
他們之所以能面不改色的喝下苦藥,其實不是因為習慣了藥的味道,而是習慣了麻木忍耐。
秦無寒作為旁觀者說不了安慰的話語,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病人喝完藥後,遞去一杯漱口的溫水。
或許能讓他吃點甜的,但能不能吃還要先問一下吳醫生。
在秦無寒思考怎麼讓人乖乖吃藥的時候,穆重已經慢慢閉上了眼睛。
裹成圓錐體的被子此時暖乎乎的,最上面露出穆重的一顆腦袋,腦袋還在以緩慢的速度不斷下沉,慢慢的鼻子嘴巴就不見了,只剩下眼睛和頭髮還在外面。
他應該是累極了,之前能清醒是因為老吳塞的那一把藥丸,這會兒藥效過去了,瀰漫在他周身的疲憊才湧現出來,只是閉眼的功夫就沉沉睡去。
秦無寒無意打擾病人來之不易的安眠,攬著穆重的腦袋讓他平躺下去,蓋好被子後才輕輕走出房間。
……
一樓的大廳此時很熱鬧,活力四射的吳大夫正在一邊熬藥一邊跟人視訊通話。
電話那頭不見人影,只看到一匹背後插著黑色翅膀的黑馬,隔兩分鐘又換成了天上飛的紅藍鳳凰,或者是在徐徐降落的人造月亮……
很明顯,電話那頭的人正在透過影片帶著老吳雲遊哈爾濱,一邊放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分享給老吳,一邊賤兮兮的在旁邊來一句“可惜你吃不著”,或者“可惜你玩不了”,氣的老吳吹鬍子瞪眼。
果然啊,損友這種東西不分年齡。
等秦無寒下樓來的時候,過足眼癮的老吳也正好掛了電話,招呼他過來坐著幫忙熬藥。
藥爐周邊的氣味更為致命,好在秦無寒的適應性很強,這股藥味聞久了也就習慣了,不至於像需要喝藥的老闆那樣要死要活。
有秦無寒幫忙看著藥爐,老吳也能騰出手來繼續搓他的丸子,一團團像黑色橡皮泥的藥粉糰子在他手裡格外聽話,甚至不需要動用模具,手指一揪一揉就成了大小完全一致的藥丸。
不一會兒的功夫,老吳就搓出了整整三罐藥瓶,順手就把其中兩罐丟到了秦無寒懷裡。
秦無寒疑惑:“您這是?”
老吳哼了一聲:“這兩罐藥是給他救命的,你隨身攜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他又恨鐵不成鋼的嘆氣:“這種東西就不能給那臭小子拿著,放他手裡沒兩天就霍霍乾淨了,等到他真正需要救命的時候又屁都拿不出來一個!”
都多大歲數的神了,真不會讓人省心!
秦無寒抱著藥瓶遲疑一會兒,好奇問了句:“穆老闆他經常這樣嗎?”
一聽是關於穆重的話題,老吳一下子就來勁兒了,手舞足蹈地開始跟秦無寒抱怨。
說穆重是他那裡最不聽話的一個病人,記不住吃藥,也記不住檢查,年紀輕輕就跟個患了阿爾茲海默症的老年人一樣,差點就只會阿巴阿巴了。
說穆重以前也不是個省心的,沒生病之前就經常把自己弄的青一塊紫一塊,整天就知道忙忙忙,和養生背道而馳的那些反面素材是一個都沒落下,全被他一個給佔全了。
說穆重整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心那塊兒的病一點都不比身體上的少,害得他還要抽空去考一個心理治療師證書……
老吳興致來了,跟倒苦水一樣,說了一大堆穆重的黑歷史和壞話,說到後面越來越氣,揮舞著手裡的勺子跟要打人一樣,抽的某個空氣腦袋啪啪作響。
秦無寒靜靜地聽吳大夫說著,在對方說累的時候很有眼色的獻上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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