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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嘲諷了一句,將肥碩的羚羊提了進來,這是一種在高原山脈出沒的羚羊,動作十分敏捷,能在山崖之間跳躍來往,捕捉非常不易。
“我給你半隻,自己烤,試著自己動手看看。”
白夜話落,用小刀真切了一半給儒衫青年,青年愣愣地接過,根本不知道如何烤肉?怎麼又算烤好?
不過,白夜已經開始在烤,他就跟著學習,用一根樹枝插起羊肉架在火上炙烤。
他烤著烤著,肉香迴盪在山洞裡,他的食慾也被勾起,肚子“咕咕”作響,不時吞嚥些口水。
可這傢伙第一次動手,即使跟著白夜有模有樣的學,但翻轉羊肉不是過快,就是過慢,整得他的半隻羊烤得一邊焦黑,一邊還沒熟。
白夜只是旁觀,也不提點,他看這傢伙笨拙的操作,想起他當初第一次烤肉,何嘗不是這般?往往很多事,我們在腦海裡想想容易,實際做起來卻不是那麼簡單。
火堆分成了兩堆,白夜一堆,儒衫青年一堆。忽然,儒衫青年的羊肉大塊滴油,離火焰靠的太近,直接被火引燃,半塊羊都在燃燒。
那儒衫青年一驚,連忙一跳,運起內功,一掌劈在篝火之上。這一掌劈落,火倒是熄了,只是那半隻羚羊被燒得焦黑,根本看不出哪裡能吃,哪裡不能吃。
白夜笑了笑,他的羊肉烤得細緻均勻,散發誘人香味,雖有一股野生的羶味,但並不妨礙這是一道純天然的美食。
白夜用手撕扯羊肉,開始吃了起來,那儒衫青年縮在一邊,目光瞥向他處,只是他喉嚨時鼓時動,肚子也發出“咕咕”叫聲。
“什麼都不會的人,妄想靠別人,有什麼用?給,記得你又欠我一條羊腿。”
白夜手起刀落,諷刺了儒衫青年一句,又將一隻羊腿扔了過去。
儒衫青年接過,也不說話,默默啃了起來。
這時,白夜開啟揹包,拿出一截枯乾的木頭,搖一搖,似乎裡面有液體流動。
白夜將封在木頭上的樹葉取掉,一股濃郁酒香立刻飄在山洞,吸引那儒衫青年的目光。
又從揹包裡翻翻撿撿,白夜拿出一個青銅酒杯,往裡滿上,對儒衫青年道:“要不要過來喝一杯?這可是猴兒酒,我都所剩不多。”
儒衫青年一聽,一瘸一拐,抓著羊腿到了白夜身邊,也不顧及地上髒不髒,席地而坐,接過酒杯說道:“我以前也聽人說起過猴兒酒,只是未喝過,難得今朝有幸。”
儒衫青年和白夜兩人喝了起來,一邊吃肉,一邊喝酒,兩人將半隻羊盡數下肚,將白夜所剩猴兒酒更是一掃而空。
兩人都喝得暈乎乎的,尤其是儒衫青年,拉著白夜,非要給他講過去的故事,他小時候家裡是怎麼被強人滅門,又怎麼被師門收養,然後師門又怎樣對待他們,最後他為了變得更強,能縱橫天下,如何盜取師門秘籍,將師傅殺死。
二十多年的點點滴滴,儒衫青年敘述得十分精彩,其中驚險、隱忍、謀略等等,俱在其內,這樣的經歷足以寫成一本小說。
白夜倒沒說什麼,他醉酒只是一種體驗,他想要不醉,只需運轉九陽神功,將血液中酒精蒸發既可。
一夜無話,洞中篝火旺盛,洞外大雪紛飛。
第二日天明,青年醒來,腦袋依然昏昏沉沉,有些暈眩。用手拍了拍頭,一掃周圍,發現並不是他熟悉的上等客房,而是一處乾燥,近處燃著篝火,空氣裡有一股羶味的山洞。
認真想了想,昨天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和一群人設局圍攻一個少年,反被那少年擊敗,少年將其他人盡數殺死,唯獨將他俘虜,昨晚少年還讓他烤羊肉,請他吃肉喝酒,然後他喝得酩酊大醉,將自己許多隱秘之事,一概吐出。
想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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