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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停梁東言又怕姜閾覺得他小動作太多,主動承認錯誤:「我剛剛是不是看起來太心機了?」
姜閾抬眸看他,不知道怎麼措辭才能讓梁東言明白他遠遠夠不上「心機」這二字,他斟酌兩秒道:「還好,看起來大智若愚。」
「誇我?」梁東言不確定地問。
「你就當誇你吧。」姜閾憋不住笑,走出去繼續看梁東言把房子改成什麼樣。
梁東言沒多想,立馬跟出去給姜閾介紹,所以生活必需品他都備了兩人份,整個房子處處是同居的氣息。
最後,梁東言拿著手機給姜閾錄人臉和指紋,之後姜閾又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兩人忙到凌晨三四點才洗漱完畢,躺上床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矇矇亮。
但很快,微白的窗外,閃過兩道閃電。
黃梅季又來臨了。
雨水很快落了下來,姜閾下床拉開窗戶,站在窗邊看飄灑的雨絲,看凌晨還在沉睡的城市,片刻,有人從後面抱住他,梁東言環住他的腰,把頭擱在姜閾肩上:「睡不著?」
姜閾搖頭,睡不著是痛苦的情緒,但他現在一點都不痛苦,他快樂極了:「就是想看看雨。」
「那我陪你看。」梁東言說。
「不是上午就要去舞室麼?」姜閾問。
「那是上午的事,我現在就要陪你看。」梁東言強調。
姜閾勾了勾唇,他轉身抱住梁東言,和他接了一個溫柔清淺的吻,然後一起在江南雨季的凌晨,安穩地沉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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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東言的演唱會只剩10天,體育館周邊的酒店早已被預訂一空,體育館現場也封鎖起來,進行最後舞臺的佈置。
而同一時間的姜閾,則飛往了美國。
他和當年的導師取得了聯絡,在輔修戲劇的同時打算繼續在地理專業上繼續深造,導師的時間難約,恰好只有六月上旬有空。
姜閾答應梁東言會在演唱會之前回來,他這次是去定研究方向的,用不了多少時間。
定好研究方向後,導師卻沒讓姜閾立刻走,姜閾是位非常有靈氣的學生,導師惜才,又帶著他見了幾位老友,有航行了半生的老船長、有物理學界的泰斗、有比姜閾還聰明的年輕天才
姜閾只得改簽了回國的時間,差不多能掐著演唱會開始的點趕到現場。
等導師要姜閾再留兩天,想帶他跟考察船出趟海的時候,姜閾眼睛亮了一下,他感謝了導師,但還是沒做考慮便拒絕了。
他說:「教授,抱歉,我不得不回去了,我的愛人正在等我,我不能不信守和他的承諾。」
跟考察船出海非常吸引姜閾,但距離梁東言的演唱會只剩一天。
導師先是表達了遺憾,卻又發現似乎有什麼不對,他敏感地捕捉到姜閾拒絕裡的細節,他反問:「he?」
姜閾笑了下:「yeah,y partner is a boy」
導師「wow」了一聲,表示那也沒辦法,只能讓姜閾先回國。
「梁東言的第一場個人演唱會即將在一小時四十分鐘後舉行,上海市交通廣播提醒各位司機,目前上海市體育館周圍已經開始擁堵,有出行需求的司機請儘量繞開體育館附近的道路。」
傍晚六點,上海市計程車的交通廣播裡出現這樣一條資訊,天空灰濛濛的,落著細雨。
但道路已經堵得水洩不通,交警和特警輪番上陣維持交通,體育館周圍秘密慢慢圍滿了人,幾乎連只麻雀也飛不進去。
整個體育場外都鋪滿了梁東言的物料,橫幅、易拉寶、注水旗、宣傳車這些印有梁東言的畫面在風雨裡搖曳著,計程車像是駛進了只有梁東言的世界一樣。
時間過去十分鐘,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