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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這是他們當下唯一的突破口,他們能做的,也只有耐心地等待,等待對方按捺不住的一天。邢司南有種直覺,季沉一定也在透過某種方式觀察著他們,伺機而動,等待一個他們懈怠的時機。
畫面上,兩個人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我能感覺到!」丹吞很堅持,「那些人的眼神……和以前來的人都不一樣!」
楚白笑了一下:「把手開啟。」
丹吞不明所以,但還是依他所言,懵懵地開啟手。
楚白又往他手心裡放了一把糖:「一邊玩去。」
「……」丹吞不依不饒地纏著他,「你肯定知道些什麼對吧?喂!快告訴我!」
「怎麼會。」楚白隨口道,「我只是一個找不到工作還沒錢的流浪漢,我能知道些什麼?」
丹吞捏緊了拳頭,斬釘截鐵:「不可能!」
「……這麼信任我?」楚白看了他一眼,剛想說些什麼,卻被遠處傳來的摩托車轟鳴聲打斷。
聽見這個聲音,臨時指揮中心內,所有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有人!」部署在村口的偵察小隊發來訊息,「有人正在快速接近!」
「……不是一個人!是一隊人!」
塵土高高揚起,車輪在地上印下深深的一道弧形車轍。塵土散去後,為首摩托車騎手取下頭盔,露出了他的真容。他看起來十分年輕,至多隻有二十歲,但臉上的神態帶著和他的年齡截然不同的冷酷和殘忍。
他身後的軍用皮卡車上跳下數個身穿迷彩服的成年男人,手持槍械,如臨大敵地看向某個方向——即使那裡只站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孩子。
「是季沉麼?!」年輕男人的出場太過驚愕,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不對,他太年輕了……按照時間線推算,他十年前還是個孩子……」
「不是季沉,季沉不會輕易出現在人前。」一道沉穩的男聲打斷了眾人的議論。開口的是滇南要案一組的某位資深警長,和季沉鬥智鬥勇多年。他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而後看向螢幕:「最大的可能,是季沉派出自己的手下,將我們的人帶到他的地方。」
「如果跟著他離開,我們就會陷入被動的局面;如果不走,我們就會失去現在唯一掌握的線索。」
「……」邢司南沒說話,但依舊皺著眉,看著螢幕上的年輕男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身為刑警,他有超乎常人的敏銳力、記憶力和人臉識別能力,能夠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快速鎖定嫌疑人,也會習慣性地去注意他遇見過的每一個人的長相。
即使是路人。
還沒等他思索出個所以然,年輕男人已經徑直朝楚白的方向走了過去。楚白站在小屋的二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好久不見。」楚白的聲音帶上了罕見的寒意,「wrath。」
wrath!
這個名字喚醒了邢司南的記憶。在楚白的描述中,他被形容成一個冷血無情的、技巧高超的殺手,曾經乾脆利落地殺掉了「清道夫」後又從警方的視線裡全身而退,也一度在高樓頂架起狙擊槍,差點要了他和楚白的命。
而他現在出現在這裡……
「既然都是熟人,那就讓我們節約點時間吧,『st』。」wrath聳了聳肩,「老闆想見你。」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理解俺的意思……其實就是楚白的身份是什麼不重要,因為從一開始季沉就知道楚白是警察,但他還是選擇了接近楚白,不僅僅是因為他嘴上說的「喜歡」什麼的,更是因為他作為一個要啥啥不缺的男人,只有楚白能給他帶來那種在生死邊緣線遊走的刺激感和快感,換言之,楚白是和他完全對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