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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筆吟出。
「小筆!」男人仍保持原有姿勢,悶悶的喚聲裡竟帶著幾分無力酸楚。
怎麼啦?小筆奇怪:「小葉子你難受麼?」
不用勉強的,他心裡一痛,或許做鬼也不易吧。難道自己這麼纏著他不放,很難為他麼?
小葉子並不開心,他雖然沒說,可是自己是明白的。
自己很任性。不放他走。
這麼一想,他立時難受起來,其實他一個人也是可以過的。只是這些日與小葉子一起,便不想那些事情了,好像一下子回到過去。
但其實這府宅是大官兒的,身體也是大官兒的,他的小葉子……
男人舒慡中傷口的疼痛卻未稍減,只是那等感官的極度刺激讓他渾忘一切,好半會兒才覺出不對。
「小筆?」他輕喊,伸手摸他的臉頰,竟摸到一手的淚水。
小筆的淚水越湧越多,他也不知道哪來許多的委屈,只是想到以後興許還有變故,小葉子還會離開,就難受得透不過氣。
男人沒見過他這麼哭過,而且並不是發病,心有些慌,他確實打了主意,想讓小筆慢慢接受做大官的時承運,或許哪一天,便不會發病,解了心裡的結。
可……剛才他好像也舒服到啊,下處也洩了出來,怎麼就又哭成這樣。
「唉,小筆──」男人傷痛疲累又經了這麼場性事,實是一點力氣都沒剩下,只能左臂摟住他,躺到炕上。
或許哭出來也好,他只是提了袖子替他擦眼淚,沒說話。
漸漸,小筆哭得停下來,抽噎著說:「你這樣真不好,如果你一直不出來,倒也算了……我可以,一個人,可以過。可是你出來了,要是……要是再不在,我會受不了。」
「我又不是神仙,我、我……」
「小葉子,我們離開這裡,你說過的,我們找個地方,買塊地,你教書我……」他似乎想到什麼沒說下去。
男人沒再替他拭淚,靜靜聽著,心裡有淡淡的酸澀,卻又有些開心。
這傢伙再離不開自己。很好。
他去捏他鼻子,卻捏了一手的鼻涕,輕嘆了聲:「別哭了!」
他也想到以前,他下了學,和小筆溜到學堂後面的小山上曬太陽。
小筆玩心重,陪他躺了一會兒,就不定心,東瞅西望,要麼去抓個蜻蜓,要麼去踩條蚯蚓,一刻不停歇。
但他卻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小筆,少年的時候什麼都可以沒有,就不能沒有小筆。
因此,父親斷言這是痴迷孽障。
其實他也不明白,只是跟小筆在一塊,很舒服,他躺在草地上,望著明晃晃的日頭,說:「小筆,以後我們找個地方,買塊地,我教書,你種地。」
小筆一下子坐到他肚皮上,嘟著嘴,腮邊一顆痣更顯幾分媚意:「買塊地,你教書,我做地主,每年收租養活你。」
呵呵,男人想到這兒還是笑,這傢伙,從來就是好吃懶做。
他稍側過身,右臂舉不起來,只能慢慢湊到小筆腮畔,彈了一下他的臉頰:「好了,你做地主,養活我這個教書匠。別哭了。」
小筆其實就是想到當年說過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他向來就是時承運軟一分,他就硬三分,時承運真硬起來,他便又比誰都乖巧。這時帶著鼻音,逞強:「我就做地主,三百兩銀子可以買很多地,要不是那個臭大官……」說話間還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