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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她真的見識到了,卻發現殺傷力比她想像中還要大。
比如現在她就很想答應池焰的要求——一整天哪裡都不去,什麼都不幹,就陪著他。
不過還好, 守在外面的警察很有原則。
他們聽見病房內說話的動靜,知道池焰醒了, 直接叫醫生過來檢查他的情況。等確認他狀態還行後, 就建議他最好能儘快配合案件的後續調查。
池焰無奈,只好問:「需要去公安局麼?」
警察知道他現在屬於功臣, 對他的態度很客氣:「你身上有傷, 暫時不用,先做個筆錄吧。你快去醫院食堂買點早飯,讓他邊吃邊說。」
後面那句話他是對搭檔說的。
但南棠沒等那人吱聲,就搶先說:「我去吧。你想吃什麼?」
池焰其實沒什麼胃口, 換作別人來問他肯定會答一句「隨便, 都行」,但問話的人換成了南棠,他就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麵包和牛奶。」
南棠點點頭, 拿著手機出門了。
她先到醫院食堂看了一圈,發現售賣的早點都是中式的,便轉身出了醫院大門,往街對面的一家麵包店走去。
池焰昨晚被送來的,恰好是南棠曾經進的寧平縣人民醫院。
她此刻站在麵包店門口,只要再往前面走十幾米,就能經過鍾順榮當年出現過的荒地。
隨著譚明落網,楊春曉被害的原因似乎馬上就能揭曉。
可南棠現在心裡想的,卻是池焰瘦了好多。
上次在鄰省ktv見面的時候還不覺得,今天早上她看見池焰穿著病號服躺在醫院裡,額頭貼著一塊紗布,不僅臉色蒼白,連領口敞開露出來的鎖骨,都比她印象裡變得更加清晰。
她不敢想像在最後幾天裡,池焰到底一個人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推開門的時候,病房內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南棠把早餐放到床頭櫃上,忽然想起自己心神不寧地幹了件傻事。
她轉過頭,歉意地對兩位警察說:「不好意思,忘記買你們的了。」
警察當然擺手錶示不用客氣。
「你自己的呢?」池焰出聲問。
他還躺在床上,大概是身體不適的關係,眉眼間帶著疲憊。視線由下往上來的時候,顯得像個有點虛弱但又很無辜的學生。
南棠說:「我等下去公安局的路上吃。」
池焰一愣,問:「你去幹嘛?」
「何凱找我有點事,跟案子有關。」南棠簡短解釋了一句,催促他,「快點把飯吃了,等下我會先走,結束了再來找你。」
池焰還想再說什麼,結果坐在床尾方向的警察彎腰幫他把病床往上搖,雖然靠背上升的過程緩慢且平穩,但他還是猝不及防地皺了下眉。
南棠心裡猛的一顫。
池焰坐起來後,病號服領口自然地往下垂了一點,隱約可見他胸膛上的一點淤青。
而且看他這情形,背上還有別的傷。
池焰注意到她的眼神,把領口往上拉了拉,又從裝早餐的袋子裡拿出一個麵包和牛奶:「要不要吃完再走?」
「不用。」
南棠果斷拒絕,畢竟她買的就是一人份的量。
池焰抬起眼,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
過了會兒又垂下眼眸,睫毛蓋過眼底的青色,輕聲說:「我就是怕你胃疼。」
看起來還挺沮喪的。
南棠心想,見鬼了。
他以前是這麼會撒嬌的人嗎?
但最終,她還是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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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棠在公安局見到了何凱和劉懷宇。
昨晚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