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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先縮了縮。

骨相漂亮的手掌在空中一動不動，畫面好像靜止了。

過了一分鐘，他才按下去，果不其然摸到了一隻小小的角。

手感還挺好，就是不能摸尾部，會有點癢。

他摸了幾分鐘，終於有點真實感了。但問題又來了，他頭髮那麼短根本藏不住這隻角，很容易被其他玩家發現，被直播間圍觀就算了，他不想再被玩家圍觀，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不能縮回去真的有點麻煩啊。」月伢一聲嘆息。

阿海還沒有醒，月伢先去確認房間裡的錄影，確定沒有拍到他長角的過程才放心。

接著他找來繃帶，小心翼翼把角纏起來，換了件有帽子的衛衣，帽子一戴，別人從正面看他只能看到一點點繃帶。

他弄完這些，阿海正好醒了。

阿海昨晚在鬼門關來來回回蹦躂了幾圈，下床的時候差點踩不穩，他踉蹌著站穩，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向月伢。

月伢挑眉：「感覺怎麼樣？」

「我還好，要不是你幫忙，」阿海的嗓子還沒有好，啞得像連夜抽了一卡車煙：「我就死定了。」

昨晚太慌亂，阿海的意識受幹擾一直不太清醒，醒來之後，他回想起昨晚的事，除了慶幸，就只剩下感激和驚訝。

巨驚訝。

「你看起來有些…羸弱，我真沒想到遇到鬼後你膽子那麼大，你一點也不脆弱。」阿海真誠地說：「是我以貌取人了，請原諒我之前的冒犯。」

「我本來就很弱，你沒看錯。」月伢懶洋洋地推開窗戶，少許天光漏了進來，屋子更明亮了。

「你太謙虛了…雖然我沒有看到你趕走怨靈的過程，但印象中你特別鎮定，真正弱的人是我。」阿海看到了月伢額頭上的繃帶，有些擔心：「你額頭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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