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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一個攝像頭,但月伢看不到它的監控錄影,只能藉助貓眼觀察外面。
門外亮著幽綠色的燈,貓眼把走廊拉成扭曲的弧形,穿著大紅旗袍的女人背對著他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就算看背影也知道,這就是給他塞請帖的鬼新娘,也就是在電梯裡打過照面的笑眼女人。
幾個看不清臉渾身怨氣的怨靈晃到鬼新娘面前,挨個給她遞紅包,輪到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時,他好像有些不情願,鬼新娘扯了好幾下他才鬆手。
如此看來,管家說的活動就是鬼新娘的婚宴,這些怨靈過來赴宴,發現鬼新娘在這邊就過來找她了。
收完紅包,鬼新娘帶著這些怨靈離開。走在最後的白襯衫男因為給了紅包怨念更重了,身上繞著一團漆黑濃霧。
月伢覺得這一幕有點好笑,他沒笑出聲,但是白襯衫男忽然回頭,那顆腦袋轉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最後竟然180°扭到了後背!白襯衫男就保持著這個扭曲的姿勢,倒著走了過來!
心臟空了一拍,月伢立即旋上貓眼!
「砰砰砰!!」拍門聲震天響,月伢安靜又迅速地向後退。
怨靈只是拍門,沒有闖進屋子裡,這下月伢可以確定房子是「安全區」了,這算是對玩家的保護機制。
拍門聲很快就消停了,月伢不再管門外的事,回房間睡覺,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第二天早上,他被門鈴聲吵醒才響起昨晚忘記拔電源了。
肥肥昨晚一直很安靜,直到他醒來才湊過來蹭蹭,月伢打著哈欠撈起肥肥,檢查了下它的水碗,碗裡只剩下小半碗水,看來是個愛喝水的好孩子。
門鈴聲還在繼續,他不緊不慢地拉開窗簾,等陽光充裕整個房子才走向大門,往地面一看,鬼新娘昨晚塞的請帖已經不見了。
即使是大白天他也沒有直接開門,先看了貓眼。
御姐站在門外,神色不太好。
月伢開啟門,語氣平靜:「怎麼?」
御姐卸了妝,眼下掛著青黑的眼圈,僅一晚上,精緻的都市麗人就被這破遊戲折騰得有點憔悴,她開門見山地說:「出事了,你過去看看吧。」
御姐的狀態很緊繃,直到她看到有一隻小糯米糰子跟在月伢腳邊,灰暗的眼睛「蹭」地亮了起來:「你撿了一隻貓?長得好好看,這是隻什麼貓?」
月伢垂眸,注意到御姐的鞋底沾著血,在身後留下一排血腳印,他大概猜到出什麼事了,答了一句:「小土貓,名字叫肥肥。」
肥肥嗷嗚一聲,叼起月伢的褲腳,眨巴著委屈的大眼睛,好像對小土貓這個稱呼略有不滿。
「行,你是小仙貓。」月伢笑著抱起肥肥,揉了揉自己被生理淚水打濕的睫毛,和御姐說:「帶路吧。」
御姐完全被肥肥吸引了注意力,邊帶路邊偷瞄它,先前的萎靡已經一掃而空。
御姐停在遮擋門前,深吸一口氣:「裡面情況很糟糕,你做好心理準備。」
隔著一道門也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月伢說:「我可以自己進去。」
御姐聽出他的體貼,眼神柔和了許多:「我沒事,一起進去吧。眼鏡也在裡面,他說昨晚遇到了點事想讓我們一起聽,所以我才去叫你。」
月伢點頭,推開了遮擋門,血腥一幕闖進眼簾,走廊的地面鋪滿凌亂的血跡,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在血泊中間,躺著兩具屍體,他們臉上凝固著驚恐的表情,四肢扭曲變形,像被暴力破壞的玩具人偶。
在屍體背後的牆面上,有一個用鮮血勾畫的猙獰鬼面,張開的鋒利獠牙正好對著屍體,栩栩如生,好像下一刻就會把屍體吞入腹中。
眼鏡青年蜷縮在走廊盡頭,渾身都在發抖,見到月伢後他抬起頭,月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