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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還有一個選擇哦，我一向慷慨，並且公平，對你，對「馬丁尼」的所有都無比公平。&rdo;

奈亞拉託提普挺直立了腰，他突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人類世界中最優秀的演說家，臉上帶著讓人信服的光彩。

昏暗的拍賣廳成了他演講的最佳場所，不需要聚光燈，不需要掌聲也不需要太多觀眾。他知道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刻在聽眾的靈魂深處，並將伴隨他們直至生命最後一刻。還有比這更成功的演說嗎?

他緩緩開口了，聲音抑揚頓挫，時而高昂時而低沉。

&ldo;融合母體，再重新合併角色卡的意識，你會擁有再次站在猶格面前的資格，記得倫道夫˙卡特嗎?太古永生者當然不會在乎所謂的沼澤人。可這代表你將失去「若林春涼」的身份，影響到的是你的認知，看待世界的方式，你不再是若林春涼，也不是馬丁尼，不是任何一張角色卡。&rdo;

&ldo;世界對你沒有秘密，枯燥、乏味、缺乏歸屬、你是混沌中的真理，是真理中不變的秩序。你將永恆地存在，也只是存在。&rdo;

&ldo;又或者按照你說的，讓某個角色卡開啟箱子，你們只會失去其中的一位，其他所有人格趨於穩定。世界穩定，你可以走遍世界每一個角落，貪婪地豐富認知，無限的未知等著你去探索，奧秘的大門虛掩，並非「馬丁尼」，若林春涼才是推門的那一個。&rdo;

&ldo;還記得你說過的嗎，保持對神秘的好奇，這是作為若林春涼人格的基礎。那麼現在，你要剝奪這一切嗎?&rdo;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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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若林春涼一個人能做出的決定。

這又形成了一個和沼澤人假說極其相似的概念, 本質上都是在探討&ldo;我是誰?&rdo;的問題。

他們都是「馬丁尼」，但又都不是「馬丁尼」。

當意識被隔開後，每張角色卡都成了獨立的部分, 他們是擁有完全主觀能動力的個體。有著自己的利益關係，之前的任務甚至給他們建立起了完整的社會關係網路。

犧牲一張角色卡就能儲存其他角色卡的獨立健全, 這本身就是建立在&ldo;每張角色卡都擁有各自未來&rdo;的基礎上的。

那麼要犧牲誰?

選擇合併所有的意識, 變成一個不是自己，也不是「馬丁尼」的存在, 這又和全部死去有什麼區別?

&ldo;我們。&rdo;率先開口的是尤金˙利奧波德, 他說出口的話讓所有人都不可置信, &ldo;我們為什麼要管人類的死活?&rdo;

&ldo;相當精彩的觀點，倒是超出我的預計。&rdo;奈亞拉託提普驚嘆道，&ldo;這也是一個選擇。&rdo;

&ldo;不可能。&rdo;降谷零‐‐也就是莉莉乾脆地否定了, &ldo;修格斯的細胞無限蔓延會殺死我，和我的信徒。&rdo;

&ldo;……我似乎是最合適的人選。&rdo;丹特陳小聲開口，聲音輕得幾乎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ldo;星之彩原本就不應該存在在人類世界，我一直很危險, 我去的話, 可以一次性解決掉兩個隱患不是嗎?&rdo;

白朗蒂有些難以理解，單純地問：&ldo;你想死嗎?&rdo;

丹特陳沉默了。

&ldo;馬丁尼呢?&rdo;尤金又道, &ldo;他沒有過去，這個世界也沒有任何值得他留戀的東西吧?就連那些羈絆也不屬於他，琴酒認識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