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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離開大樓，走到道路上，進入一個攝像頭難以拍攝的死角，就這麼消失了。

河濱大樓的電梯管理員徐阿姨被請到刑警隊看這段錄影。&ldo;很象呢，&rdo;徐阿姨連聲說，&ldo;應該就是她吧。&rdo;

與河濱大樓一樣，這個女孩來路不明，既不是樓裡的住戶，也沒有進入過大樓，卻莫名其妙地從案發現場走了出來，消失了。

十九號晚上的天氣很陰霾，沒有下雨，沒有月亮。這個穿雨衣的女孩，就象雨衣裡滴下來的水珠，冷颼颼，陰森森。

另外，齊衛東的手機裡也有那幾條簡訊，內容完全相同。

對方的號碼是13901673693。

彭龍華拿出自己的手機，他用的是諾基亞6600，六萬五千色解析度的螢幕和三十萬畫素的攝像頭顯然已經落伍，但喜歡它矮矮胖胖的造型。

彭龍華決定給這個號碼發去一條簡訊：

&ldo;我叫彭龍華，是警察。聊聊好嗎?&rdo;

對方沒有回答，似乎不屑一顧。

彭龍華不甘心，又發去一條，&ldo;你也做了虧心事。第5：殺戮。&rdo;

仍然沒有回答。

彭龍華有點急了，發去第三條簡訊，&ldo;fuckyou!&rdo;

這是他第一次在簡訊裡罵髒話。

還是沒有回答。

彭龍華洩氣了，把手機一扔，正打算找點東西吃，沒想到躺在沙發上的手機滴滴滴叫了起來，對方發來一張黑白圖片，一塊四四方方的東西，冒著氣體，下面配有簡短的文字：

&ldo;我很硬，你操得動嗎?&rdo;

第8小節

&ldo;中國移動&rdo;其實是一家電信運營商的名稱，但在彭龍華聽來，似乎有一種&ldo;中國在移動&rdo;的感覺，因為從地質學的角度來看，任何一塊大陸都不是靜止的，只是這種移動非常緩慢，每年不過幾毫米。

透過中國移動下屬的上海移動(中國都在移動，上海怎能不移動?)，彭龍華查到了這個號碼的使用者，他叫洪本濤，住在浦東德州新村。

在一排排兵營一樣的房子裡，彭龍華敲響了其中一扇防盜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給他開了門。黑蒼蒼的方臉盤，嵌著一雙精明的小眼睛。

&ldo;我不是洪本濤，那是我哥。2003年他出了車禍，在第二醫科大學門口被隧道八線撞死了。

&ldo;我叫洪本波，&rdo;沒等彭龍華開口，這個人就先問開了，&ldo;你是看了那本小說來的吧?&rdo;

&ldo;小說?&rdo;

&ldo;是啊，我家的地址，包括這個號碼都被寫進小說裡了。來訪的人很多，不過你是警察，這倒是有點新鮮。&rdo;

&ldo;是什麼小說?&rdo;彭龍華問他。

&ldo;一本恐怖小說，叫《第51幅油畫》。&rdo;

彭龍華頭一回聽說這本書。平時工作忙，逛書店的機會本來就不多，即使去，也不會對那些青面獠牙的恐怖故事感興趣，膽小的女生才愛看呢。

&ldo;是寫一家齒科診所裡發生的鬼故事。除了診所的名字，其餘的內容百分之九十都是真實的!&rdo;

彭龍華覺得不可思議，既然是鬼故事，何來&ldo;真實&rdo;?況且，把一個真實的手機號碼寫進小說裡去，莫非這個作家瘋了?

&ldo;小說出版後，手機就沒消停過!尤其是去年5月，小說在江蘇省《快報》上了連載，結果我統計了一下，一個月裡就有四千多隻未接來電!幸虧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