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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拖不動,給我。」
於冬月眉梢一揚,表情輕鬆地走了5米的距離,笑盈盈地回頭準備接受他驚訝的目光。
「我天生力氣大。」
周信陽頓時愕然,片刻後又面無表情地要去把自己的樹幹拿回來。
於冬月嘴角壓不下去,索性就一臉張揚地把樹幹扔到地上,朝周信陽迎面走去。
「你看我們兩個多合適。你不會游泳,我遊得特別好;你是個木匠,我力氣大能幫你抬樹。」
兩人四目相對,於冬月腳步停在和他有半步遠的位置,「我想要結婚,而你,正好是單身。」
周信陽心跳漏了一拍,往常只要擺出一副不感興趣的表情,就能把那些前來說親或是對他有愛慕之情的人拒之千里。
這個女人不簡單,書中的於冬月可是被一個男人騙得團團轉,最終還為了那個男人慘死。
可是面前的於冬月怎麼看都不像那麼蠢。
他感受到自己發紅髮漲的臉,儘量不動聲色地開口,「你一個女孩子,知不知羞?」
於冬月不以為然,「這是什麼值得害羞的事情嗎?」
周信陽無話可說。
她想結婚?
可是他只想保命啊。
於冬月見他不說話,轉身背上自己的竹簍就往回走,還要回去剁豬草餵豬呢,自己是個急性子,總要給別人一點時間消化一下。
周信陽望著她漸遠的背影立在原地半晌,如果和她結婚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會落得書中那樣悲慘的結局?
他有些動容。
可是這才見了兩面,才認識兩天,就談結婚的事……
這種情況在村裡也不是沒有過。
第4章 家人 畫餅
宋蓮芝家有4隻雞,兩隻鴨,兩頭豬,在玉禾村算是大戶人家。年終上交一頭豬,剩下那頭留著自家吃,多得還可以賣錢,日子過得不錯。
自從去年宋蓮芝上工時鐮刀不小心砍到自己的腿,流了很多血後,她就跟隊長說不出工了,反正存款、家裡自留地那些菜夠他們一家生活的。
於冬月去後院餵豬,趴著豬圈的土牆邊上看它們吭哧吭哧地吃完,又三兩下爬到秸稈垛上面,享受鄉下的風景。
風迎面吹來一股子糞味兒,也分不清是啥動物的,還有腳下秸稈子的味。
她回前院的時候小姨不在,還想要點活幹呢。
江鵬和周信陽在院子裡研究木板。
昨天晚上江鵬在堂屋高聲跟宋蓮芝交流,「媽,我讓信陽兄弟明天來咱家做桌子吧,我腿腳不方便,無聊還能學學解解悶。」
宋蓮芝觀察於冬月的表情,「來唄,咱家包他三餐都行。」
於冬月當下就聽出來這是說給她聽的,低頭輕笑,能出生在這種家庭裡真是有福氣。
周信陽邊用尺子和鉛筆標記長寬,邊回江鵬,「我用水曲柳比較多。」
江鵬一個門外漢拄著拐曲著一條腿,這摸摸那看看,是真感興趣,「這種彎了的木材能做什麼?」
「在這麵糊上泥漿,下面用火烤就會變直,然後加一個木撐頂住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江鵬拍拍周信陽的後背,「我怎麼沒瞧見螺絲釘?是不是那種不用螺絲的做法?」
周信陽勾了下嘴角,「榫卯結構。」
「對,榫卯。老弟,你還真厲害。」
江鵬瞥見灶屋門口的於冬月,似笑非笑地小聲問周信陽,「兄弟,你都20了,咋還沒結婚呢?沒相中的?還是咋?」
於冬月翻了下眼皮,揚聲:「哥,你都23了,還操心人家。」
江鵬撇嘴,這不是想讓她早點成婚,好快點擺脫那個晦氣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