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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排場不小,誰啊?&rdo;
他喃喃自語一句,卻被旁邊的徐陽聽見,答道:&ldo;應該是禮部的人,科考歸禮部管,尚書大人不會為了這麼小的事情前來,馬車裡的應該是禮部侍郎鄭大人。&rdo;
姓鄭?季別雲下意識警覺起來。但片刻後意識到這也不算多生僻的姓,朝中官員這麼多,有幾個同姓的也是常事。
他注視著馬車漸漸靠近,低聲問道:&ldo;不知是哪位鄭大人?&rdo;
徐陽瞥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意外,似乎在懷疑他有攀附鳳之心。
&ldo;姓鄭名禹,前些年從地方上調上來的。不過我也記不太清了,似乎是哪個地方的刺史,不知是辰州還是靈州。&rdo;頓了頓,壓低聲音又道,&ldo;見你年紀小我才提醒你,少去了解官場上的事情,這不是你我能夠摻和的。除非你真的打算入右衛,日後在軍隊裡一步步升上去,不然少打聽。&rdo;
季別雲笑了笑,&ldo;謝徐兄提醒,我只是好奇罷了。&rdo;
他當然不只是因為好奇。
四年前,在靈州的都尉之職仍姓柳時,靈州刺史便是一位名叫鄭禹的。
鄭禹與他父親柳洪吉同在靈州為官,相識多年,於公於私都常有來往。雖不算摯交,卻也相處得風平浪靜。他也曾懷疑過鄭禹,但實在找不出鄭禹害他父親的動機。
柳家遭難之前,他父親曾收到過一封密信。然而事情進展得太快,不過幾日他父親就被斬首,那封密信的來歷直到如今季別雲也不知曉。他只知那封信就如同一副催命的符咒,將整個柳家全毀了。
所以……會是鄭禹嗎?
作者有話說:
都看到這裡了,真的不打算點個收藏嗎
_(:3」∠)_
第7章 逼問
鄭禹下了朝就往貢院去了。
禮部如今受新皇重視,尚書又年事已高,科考一事便落在了他肩上。他盤算著將春闈組織好了,不久後的殿試一過,等陛下挑出幾個好苗子來,他的官運或許也能跟著沾沾光。
他看過今年一些舉子的鄉試考卷,沒幾個出彩的。故而只將幾個朝臣門生挑了出來,加倍注意著,尤其是丞相獨子也參與了科考,可萬萬不能怠慢。
鄭禹在心中盤算了一番,到了貢院之後也沒費太多心神,手底下的人早已將一切都佈置好,不需要他再來安排。
回府之後,他迫不及待地叫來下人,再次詢問南邊的動靜。這一次的結果仍然給他添堵,柳家剩下來的那小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背後的助力也隱形了。
&ldo;那邊大人可有什麼要交代的?&rdo;走回北廂的路上,他又問道。
&ldo;回主子,並無。&rdo;
眼見著那位都不急,他焦慮的心情也緩解了不少。畢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罪臣之子,沒權沒勢又無依無靠的,能翻出多大風浪來?何況在戍骨城那鬼地方待了四年的人,就算勉強活下來也早就廢了,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死在了某座荒山裡。
鄭禹放下心來,走到北廂同妻子用了晚膳,之後在書房待了一會兒,便回到臥房準備休息。
宸京的熱鬧不分白天黑夜,即使到了夜裡也多得是集市。但鄭禹當初故意挑了個遠離鬧市的宅子,白日裡就一片幽靜,入夜後更是悄無人聲。
他躺下沒多久便沉入了睡夢之中。
在鄭宅一處無人注意的角落,少年身著夜行衣越過圍牆,輕輕巧巧地落了地。
他避開值守的鄭宅下人,進入了北邊的院落,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書房。
房內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