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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紀文困得不行,不等他講完,便敷衍地回答一句:「到時再說吧。」 語畢脫鞋爬到床上蒙頭大睡。
從下午一覺睡到了晚上,炎紀文是被電話鈴聲給鬧醒的。
他不耐煩地從摸出枕頭底下的手機,本想直接結束通話,朦朧中瞅了一眼螢幕顯示的「老媽」備註,最後還是選擇了接聽。
帶著沙啞的起床鼻音,炎紀文低低「餵」了一句。
聽筒裡隨即傳來蔣蔚心急如焚的說話聲:「小紀你快回來,你爸他出事兒了!」
炎紀文彷彿被人當頭潑下一盆冰水,打了個激靈,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
「媽,你先冷靜點,老爸他到底怎麼了?」
「你爸他喝了醉酒,現在在酒店裡跟別人吵得不可開交,我是真勸不住他,啊不好啦,他要跟那人打起來了」
「你發個地址過來,我這就去找你們。」
炎紀文踢開被子,直接從上鋪跳到地上,以最快的速度換上鞋子飛衝到樓下,長腿一蹬,跨上他的山葉r1坐騎火速趕往現場。
一路上,他在心裡琢磨了一下。
雖然自己跟老頭是鬧了點矛盾,但兩人總歸是親父子,面對外敵必須得一條心。
倘若自家親爹真的被人給欺負了,那他必定義不容辭上前去幫忙。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他家老頭那一米八幾的高壯身板,真要幹起架來,對方多半有可能是捱揍的份兒。
來到酒店包廂前的時候,炎紀文大抵已經做好了開門以後滿地狼藉的心理準備。
結果把手一擰,眼前卻是歡聲一片,哪有什麼吵架鬥毆,他爸炎國華此刻正好端端地坐在餐桌前,笑哈哈地啃著新鮮出爐的烤羊肉。
蔣蔚看見兒子來了,笑著將他拉到身旁:「小紀終於來了,兒子你還沒吃晚飯吧?來這兒坐,跟大家一塊吃。」
好傢夥,合著是夫妻倆一起玩兒詐騙。
炎紀文不清楚炎國華和蔣蔚到底有何目的,心裡不由謹慎起來:「媽,你剛不是打電話說老爸喝醉酒跟別人打架了?」
炎國華掀了掀眼皮,冷笑:「我酒量好得很,你喝醉還沒輪到我喝醉,你媽要不這樣說你會過來嗎?」
「行了,快坐下吃飯吧。」蔣蔚趕緊轉移話題,「來,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爸的朋友江伯伯,你上次見過的,還有這位是你爸經常跟你提起的韓奕先生,繁星牧場的大當家。」
炎紀文目光一頓,愣是有些始料不及。
「在看什麼呢,還不趕緊跟人家打招呼。」炎國華催促他,然後轉過臉去,對韓奕感到抱歉,「這是我家兔崽子,炎紀文,他不太懂規矩,有什麼冒犯的地方請韓先生見諒。」
韓奕笑著點頭,毫不在意:「沒事。」
炎家祖籍在內蒙古,是搞農牧業發家的,後來才逐漸把生意拓展到其他領域。
炎國華總說做人不能忘本,祖輩留下來的產業得好好經營下去。
按照他的意思,原本是打算讓炎紀文大學畢業以後,送他去澳洲深造一番,好好學一下牧場管理。
為了給兒子尋找優質的學校和實習場所,炎國華可謂費勁苦心,饒是沒想到這兔崽子竟然跑去跟別人合夥開了家攝影工作室,把那筆留學資金拿去買了一堆在炎國華看來完全是不等用的破器材。
炎國華得知此事之後,大罵這兔崽子玩物喪志不務正業,一怒之下把炎紀文的經濟來源全給斷了。
炎紀文也不是那種隱忍的性格,向來吃軟不吃硬,越是往他身上施壓,他越不妥協,不給生活費就不給,他年輕力壯四肢健全,還不信自己養不活自己。
蔣蔚怕炎紀文一會又跟丈夫爭吵起來,拍了拍兒子的胳膊,小聲勸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