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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給她幾個月時間, 她基本上能夠複習回當年的水平, 但現在時間肯定不夠。
周憶之只想到了一個辦法:裝病。
原以為裝病會很困難,很容易露餡,畢竟她對自己下不了狠手,沒辦法大冬天的淋冷水澡。可沒想到, 期中考試前兩天陡然降溫, 清晨出去晨跑的周憶之不幸中招,居然還真的患上了流感。
周憶之終於如願以償, 走三步一個噴嚏,頭昏腦漲,喜滋滋病懨懨地蜷縮排了被窩,讓哥哥幫她請假。
薛昔拿著體溫計站在床邊,看到發燒到三十八度多,讓管家把私人醫生叫來。
他很後悔前兩天周憶之晨跑時,自己沒不顧她同意硬給她把圍巾圍上。
等看著周憶之將藥喝下,躺下去繼續睡覺,薛昔摸了摸她額頭,感覺到已經開始退燒了,才拉了把椅子來,在旁邊坐下看書。
周憶之趴在被窩裡,下巴擱在手肘上,臉上有幾分生病的發紅,偏著頭看他:「你不去學校嗎?」
薛昔給她倒了杯水:「考試前再去。」
「去吧,何叔和何姨都在,我沒事。」周憶之趕他走。
薛昔猶豫了下,但他在這裡坐著,周憶之實在是睡不著。
燈關了還好,一片烏漆麻黑的,自己流口水哥哥也看不見,但現在是大白天,即便窗簾拉得嚴實,房間裡還是亮堂。她打了個呵欠,繼續催促,把薛昔往外趕:「快走吧,我要睡了。」
薛昔這才放下書,給她掖了掖被子,探手揉揉她腦袋:「乖,好好睡一覺。」
「嗯。」周憶之抱著他的手,順道把自己頭髮從臉上撥開,才鬆開了他的手。
薛昔給周憶之請了假,周憶之沒能參加期中考試。
周度剛下飛機,也聽說了周憶之因為流感沒能去期中考試的事,但是並不以為意,他以為,只要周憶之參加,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一兩次沒趕上考試,倒也無妨。
期中考試過後,周憶之又在家裡躺了一週多。
男生女生的體質到底是有差異。薛昔也流感過,可他身體健朗,生命力頑強,僅僅是一夜便好得差不多了,第二日已經看不出來多少生病的跡象。
而周憶之卻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躺在床上指揮薛昔將她連同厚毛毯一塊兒抱下樓去看電視,活脫脫一病弱美人。
她恃寵而驕地纏著薛昔整整一週,管家都有些看不過眼。
薛昔只是笑,在院子裡幫管家幹活兒時,對管家道:「憶之這樣挺好的。」
等周憶之再去學校的時候,她發現班上的幾個老師對哥哥更加和藹了些,叫他帶幾個男生出去幫忙搬東西時,臉上的笑容簡直可以開出花兒來。
周憶之這才從袁枚的口中得知,上回的期中考試,薛昔成績年級第一,各科老師喜笑顏開。
袁枚和其他人都感到驚訝,但周憶之引以為榮的同時,卻沒多少意外,畢竟,上一世也是這樣的。
周憶之現在最愁的是她自己。
期中考試逃過了,期末考試可逃不過。
無論如何在期末考試之前,成績得拉回到年級前三。
周憶之挑選一番後,報了個補習班。
吃飯的時候管家和何姨聽說她報了個補習班,都很是訝然,以前除了上上鋼琴課、舞蹈課,學業上週憶之從來不需要上補習班。
周憶之很輕鬆地就敷衍了過去,對他們說,高中學業壓力漸漸大了,而且自己因為流感,缺了很多課,得快點跟上才行。
管家和何姨很容易就被打發了,薛昔坐在她對面,給她遞過去一張紙巾,頓了下,問:「放學後去補習班兩小時,休息時間夠麼?」
「就是以後練琴的時間被壓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