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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何清託著下巴，看向柯師成，輕聲問：

&ldo;你也會嗎？&rdo;

&ldo;我也會。&rdo;

柯師成沒有否認，他同樣也在q市城隍青王那邊錄了名。

&ldo;那就是說，你和我死後去的地方不一樣是嗎？師成。&rdo;

&ldo;不一樣。&rdo;

何清沉寂了好會兒，才說：

&ldo;不一樣就不一樣吧，還是很遙遠的事情。&rdo;

何清安慰自己，他覺得自己和柯師成都會長命百歲，至於死後去哪裡，人死如燈滅，他不在乎。

雖然，師成和爺爺死後，他們還會繼續存在著，並不會人死如燈滅。

&ldo;難怪我爺爺鬼月沒有回家，他在上班嗎？&rdo;

何清的接受能力很強，畢竟他從小到達，見過不少各稀奇古怪的事物。

&ldo;頭七過後，何老就成為了鬼吏，不能再與人世的親人接觸，他的鬼魂也不會歸家。&rdo;

柯師成知道這會是一種很孤獨的感覺，等他以後死去會更有深切的體會。

&ldo;師成，你該不是想請我爺爺來，把蛟龍趕跑吧？&rdo;

&ldo;你表姐和蛟龍有婚約。&rdo;

&ldo;啊？&rdo;

&ldo;所以得請何老過來解約，這件事，只有他能辦到。&rdo;

何清思考一番，他明白了，柯師成為什麼先前不告訴他，無論是他或者堂姐何艷，都想見爺爺，但是爺爺不能和他們相見。

兩人正交談間，服務生將一份烤羊排端來，兩人相握的手這才鬆開，服務生很漠然，當沒看見。

烤羊排看著還不錯，香氣撲鼻，何清自從回學校，就沒吃過什麼好東西，食指大動。何清拿起餐具，叉住一根羊排，放唇邊試試溫度，不會很燙，正好下嘴。不會，何清已經啃完一根羊排，發現柯師成還沒開動，而且柯師成正在看著他吃。

&ldo;師成，你怎麼不吃？&rdo;

&ldo;好吃嗎？&rdo;

&ldo;還不錯。&rdo;

何清手上已經拿著第二根羊排了，他覺得很好吃，還納悶起這家店怎麼沒生意。

服務生又陸續過來，送來幾盤菜餚，做得都還挺精緻。

何清吃得很開心，像小灰那樣開心‐‐小灰從盤子裡，辛苦拖動一根肥羊排，在旁歡快啄著。

&ldo;師成，你下午幾點要回去歌澳？&rdo;

何清擱下叉子，擦擦手，看著柯師成。柯師成吃東西的動作比何清文雅。

&ldo;看場電影回去，正好。&rdo;

&ldo;我想跟你……跟你去歌澳可以嗎？&rdo;

何清拿食指戳了戳自己，他在徵詢同意。

&ldo;我明天下午才有課，可以明天下午再回學校。&rdo;

何清又趕緊補充一句，他怕柯師成拒絕。

&ldo;可以。&rdo;

柯師成同意了。何清沒發現，只要是他提的請求，柯師成都會同意。

飯後，兩人坐在情侶堆裡看電影，何清買的居然是一部詼諧的愛情片。昏暗中，柯師成不時聽到何清的清朗笑聲，他本來不喜歡這種影片，陪著何清，卻也覺得挺有意思。他們兩人的手緊握在一起，從影片開始到結束。

傍晚，柯師成開車前往歌澳，何清坐在副駕駛座上。柯師成吹著輕風，心情舒暢，何清歪著頭望著窗外的景緻，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