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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七點二十分鐘出臥室，完美地避開了唐澤林。

第三天，

風平浪靜地到了週五，下班前半個小時，姜漁接到唐澤林的電話，說老爺子讓他們今晚回老宅吃飯。

她本來打算明天回去，現在老爺子發話，她不得不從，於是對他說：「那我下班後直接回去。」

「我去接你。」

「不用了。」

「幾點？」

「……五點半。」

真以為她是他下屬了，出口就是命令的語氣。不過她也恨自己慫，他語氣稍微冷一點，她就偃旗息鼓了。

張斌今天有事，五點鐘就離開了科室。沒了領導坐鎮，時間一到五點半，姜漁跟方嘉就準時下班。

兩人邊聊邊下樓，等走出辦公大樓，方嘉突然說：「姜漁，週五車特別不好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即使打不到車，坐公交也很方便的。」姜漁忙不迭拒絕

。

可方嘉今天異常堅持，說什麼也要送她回家，兩人在原地爭持了好一會兒。

姜漁心裡著急得跟熱火螞蟻似的，生怕讓金貴的礦主多等一分鐘。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這時候，礦主的電話來了。

姜漁戰戰兢兢地接了起來。

「快點。」什麼開場白都沒有，唐澤林一上來就用死命令地口氣給她扔了這兩個字。

姜漁抬起頭往四周瞄了瞄，發現他的車子就停在馬路的對面。她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應了句「好的」之後就把電話掛掉，然後也不管方嘉多麼難纏，直接朝他揮手，「有人來接我，再見。」

說著，不給方嘉任何機會，她拔腿就走。

看著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方嘉有些懊惱地呼了口濁氣。掙紮了幾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卻敗興而歸。

姜漁朝車子小跑過去，臨近車子的時候才慢了下來。

林卓浩已經下車給她開門了，她東張西望發現大多數人都朝停車場走去，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竄進車內。

等車門被關上，姜漁才靠在椅背上長長噓了一口氣，噓完才記得後座上還有一個人，她立刻坐直身子，朝唐澤林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僵硬笑容，「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唐澤林稍稍扭動脖子，賞了她一個斜眼，從他嘴裡出來一句「沒關係」是不可能的，他不說話她就自我預設為他在說沒關係。

車子緩緩駛出。

碰上車流高峰期，價值十萬塊的車跟價值一千萬的車都得在馬路上慢慢移動。雖然跟唐澤林共處一車廂讓姜漁坐立不安，不過他在聚精會神看檔案沒空鳥她，她就心安理得刷手機。

周惜年沒考上公務員，但家裡有些關係，把她安排在順寧市城西區的婦聯工作。今天是她第一天到單位報到，熱情的婦聯大媽同事已經張羅給她介紹物件。她被她們搞得頭都大了，還發語音學她們說話，那語調那內容，聽得姜漁差點沒笑死。

笑歸笑，她還記得礦主坐在自己旁邊，只得狠狠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唐澤林看檔案看得有些累了，抬手捏了捏眉心，餘光就看到身側的女人無聲笑著，腦子裡又浮現出剛才她在辦公大樓外面笑靨如花的樣子。

「剛才那男人是你的同事？」

聽語音聽得正歡的姜漁，耳側突然闖入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嚇得她立刻把手機收起來，愣呆呆地扭過頭，問：「你剛才……說什麼了？我沒注意聽。」

姜漁此刻妥妥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住提問的學生一樣。

「聽不到就算。」唐澤林說完還冷呵了一聲。

「……」

接下來的一路，姜漁都一本正經地坐著，偶爾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