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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想到了自己跟唐澤林。

放映廳很黑，即使他們隔著扶手而坐，姜漁都看不清唐澤林的表情。大概是因為看不清，她在黑暗中比平時多了幾分勇氣，她喊了他一聲，「唐澤林。」

身邊的男人「嗯」了一聲，「怎麼了？」

姜漁：「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嗯。」

「有些人分手後能當朋友，也有些老死不相往來，你覺得以後我們離婚了，還能當朋友嗎？」她心情忐忑地問出這個問題，問完之後雙眸直視大螢幕，連餘光都不敢去看他。

半晌，她終於聽到他的回答：「不能。」

聽著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像是被綁住了秤砣一樣，直直往下墜。

有人說，分手後還能當朋友的，證明是真的不愛了，不能當朋友的，證明是還愛著對方。

可這樣的命題放在他們身上行不通，因為唐澤林不愛她。他們離婚後不能當朋友，大概是他再也不想記起她這個人生「汙點」。

「我也不能。」她輕輕吐出了這幾個字。

她愛他，怎麼可能還把他當朋友呢？

從電影院出來，姜漁有些興致缺缺的，唐澤林問她怎了，她說累了想回家睡覺。

於是，兩人取了車就直接回星辰灣。

回到家，在趙姨面前演了一段恩愛夫妻，然後喝下燉湯，就雙雙進了主臥。

主臥的門關上後，唐澤林去了書房，姜漁則去衣帽間找衣服，洗了澡出來便躺在床上。今晚碼字是不可能的，她打算刷會兒手機就睡覺。

她先去看了看今日v章的收益及評論。

無論這本書往後有沒有被她寫崩，但目前這種情況，真真是她寫文生涯裡的巔峰時刻。就目前的千字收益，如果夾子當天沒有超級大神，估計《一眼便一生》的排名能在前三以內。

她看完收益又去看讀者的評論，現在走勢好，大多數是讀者在誇，但訂閱多的文爭議也大，罵人的差評的也有。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她心態還行，看過就忘了，不過發現一條長評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這條長評寫得很客觀，沒有一個勁地吹彩虹屁，自己的一些建議也寫進去了，姜漁看完之後才去看這個讀者的名字，然後看到了「江小魚家的塘主」幾個字。

她點開qq，給塘主發資訊。

【江小魚：塘主，謝謝你給我髮長評了，這還是我寫文這麼久以來收到的第一次長評。】

【江小魚家的塘主：不客氣，今天碼完字了？】

【江小魚：今天沒碼字，去吃飯看電影了。】

【江小魚家的塘主：難怪，我長評發幾個小時了你才看見，原來去約會了。】

約會？姜漁看了眼被她擱在一旁的花束。

11朵紅玫瑰，11代表一心一意，紅玫瑰代表我愛你。一心一意我愛你。她自嘲地掀了掀唇角，寫小說的就這點不好，別人隨便買的，自己卻能腦補出一部浪漫的愛情票。

【江小魚：哪有約會，就吃飯看電影，你不記得我母胎lo22年了嗎？】

一直都是秒回的塘主隔了足足一分鐘才回復過來。

【江小魚家的塘主：今晚看什麼電影了？】

【江小魚：最近挺熱的那部破鏡重圓愛情片。】

【江小魚家的塘主：我知道了，好看嗎？】

【江小魚：還行。對了，塘主，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分手後不能跟對方做朋友，是還愛著對方的機率大一點，還是不想再看見對方的機率大一點呢？】

【江小魚家的塘主：我覺得不能跟對方做朋友，是不想跟對方分手的機率大一點。】

【江小魚：……你的想法還挺創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