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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錦衣衛在他們眼裡根本不算質子。若不然,他們直接押了曾培張儀就是了,何必找琳琅和不棲?&rdo;
楊川沉默須臾,深受打擊。
二人接著又想了個主意,然則皆有漏洞,無一可行。
眼看天色已全明,再耽擱下去只怕那邊真要削了琳琅不棲的耳朵鼻子,送進皇城去催促他們,二人終於不得不承認了一個事實:好像只能硬碰硬。
奚越循循地吁了口氣,心下思量著,左不過一死。為了救琳琅和沈不棲而死,對她來說是值得的。
只是可惜了,袁大人託付的事還是沒辦完,也不知錦衣衛還要亂到什麼時候去。
旁邊,楊川凝視著數步外的小院含笑一嘆:&ldo;邁過那道門,今日你我就算凶多吉少了。&rdo;
奚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他忽而又說:&ldo;我一直在想,你連性別都是假的,名字大約也是假的吧。&rdo;
她一怔,他轉過頭來:&ldo;能告訴我真名嗎?不然我就這麼死了,帶著遺憾去見閻王,只怕閻王要不讓我投胎。&rdo;
牆下陰影裡,他的笑容顯得有些發沉,但眼裡光彩依舊,令奚越短短一滯。
她心頭莫名地很慌,然後她避開了這熱烈的光彩,盯著地面輕嘆:&ldo;我真名也叫奚月。不過不是這個越,是一川風月的月。&rdo;
四下裡忽地寂靜,接著,他忽地朗笑起來。那笑成猶如陽光穿過籠罩數日的濃厚烏雲般令人暢快,奚月怔然,不遠處的殺手在笑音中利劍齊出。楊川也沒再看她,就那麼笑著走出這片陰影。他信手拔出繡春刀,扛在肩上又向前走了兩步,身姿輕鬆地站定在那兒:&ldo;我叫楊川,一川風月的川。&rdo;他說著,稍微頓了那麼一下,好像朝身後陰影偏了下頭,但又並沒有徹底轉過來。
然後他說:&ldo;諸位,先殺了我,再動我師妹吧!&rdo;
我叫楊川,一川風月的川。
‐‐奚越還傻在這句話裡,院門口的七八個殺手已提劍悍然襲來!
楊川揚刀一擋一砍,一馬當先的那個便已然倒地。他一口氣也沒緩,左手驀然出擊擒住一人肩頭,右手反手後刺,企圖從背後偷襲的一人被穿兇而死。
下一瞬他眸光微厲,剛要拔刀劈向面前又殺來的一個,肩頭被人輕輕一點,銀色的身影騰翻著落到他跟前,先一步穩穩地擒住那人的手腕,轉瞬間,原本毫髮無傷的兇手七竅噴血倒地。
餘下的三個駭然後退,院子裡暫時也沒有更多的殺手湧出來與他們過招,但他們聽見了鋒刃出鞘的脆響。
這是在等他們殺進去。
楊川不看前方,睃著那張七竅流血的臉笑而搖頭:&ldo;師妹你就是太要強,就不能乖乖聽我的,等會兒再上?&rdo;
&ldo;在朝為官我不能露臉,江湖可不是你們男人的天下!&rdo;奚月聲音冷清嘴角卻掛著笑,轉而先他一步拼殺入院,頃刻間震起一聲慘叫。
楊川兀自一哂旋即跟上,揚刀間一顆人頭打著旋飛去,他看了眼奚月在兇手間遊走的敏捷身影,揚音爭辯:&ldo;誰給你論男女了,我說的是長幼!&rdo;
奚月一刀刺過一人脖頸,朗笑兩聲:&ldo;那我可要跟你論官階了!&rdo;說罷飛腳把屍體從刀上踹了下去。
刀影急閃,殺氣四溢。
新鮮的人血腥氣十足,血珠一次又一次地洗過繡春刀的銀刃,不知不覺間,已滿院濃腥。
這種氣味,猶如一種特殊的召喚,令困獸魚死網破的心被激得更盛。
奚月銀牙緊咬,眼底的血絲彷彿被這滿院濃腥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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