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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許亦霖看到的就是周凡先餵宮昊喝了一口奶茶，然後周凡自己又接著用同一根吸管喝。如此親密的姿態，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誰看他們兩個人都得認為是一對。

許亦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星期一那天下午，周凡來他的辦公室，之前音樂教室的鋼琴壞了，他讓周凡推薦一款適合教學用的 。周凡和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總是往一邊瞟，後來許亦霖才注意到，周凡看的是他放在沙發上宮昊留下的那件外套。

許亦霖當時面上還有一瞬的尷尬，怕周凡看出來那是宮昊的外套，而周凡與他說著話，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疑惑和探究的表情。許亦霖現在回想起來，周凡那會兒的模樣，就差直接問他：宮昊的外套怎麼會在你這裡？

在學校的時候，許亦霖並沒有發現過周凡和宮昊的關係如此親近，可或許他們是因為場合不方便呢？

此刻疑惑和探究的人換成了許亦霖，他看著宮昊他們兩個人進了樓下的一間餐廳，好巧不巧的是周凡選的座位就在落地玻璃牆的旁邊。許亦霖站在樓上低頭看去，有種他們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感覺。

看他們點完菜，宮昊還拿濕巾特意給周凡擦了擦餐具，許亦霖這才知道，原來宮昊的體貼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屬。

心底似乎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在翻湧，許亦霖第一次體會這種感覺，具體說不上來是怎樣，可能就像是他正品茗著一杯茶香，然後突然有人給他的茶裡滴進了一滴醋。

可惜許亦霖聽不到那是周凡以喝著果茶不方便為由，提出來的讓宮昊幫他擦餐具，要不然許亦霖也就不會覺得有人毀他的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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