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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的時候只怕劇情不夠跌宕不能凸顯人物,這會兒真身體驗……平平淡淡才是福啊!
「咱們屋外頭,都掛上紅燈籠了。」
沈蕎如今換了個房間住,正屋那裡王生說要佈置一番,那會兒沈蕎還說他折騰這些做什麼。
你們殿下現在在宮裡頭水深火熱的,哪有什麼心情洞房花燭。
況且他似乎也不大行,沈蕎無論是回憶劇本,還是這些日子的觀察,他似乎都沒有行的樣子。
「奴婢去外頭置辦東西的時候聽過些話,說現在朝裡頭是主戰派打頭,但陛下似乎是不願戰,日日都有朝奏,甚至還去面奏殿下,言明利弊,試圖勸服殿下主動請戰。」葉小植聲音很小,妄議朝政是犯了法令的,但私下裡總是沒那麼多顧忌。
沈蕎一口番薯噎得直伸脖子,葉小植連忙倒了杯水給她喝,她才能開口,「一幫子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敵強我弱,不想著休養生息,偏生去碰那硬骨頭,只想著勝了是如何威風,也不想敗了又要元氣大傷幾年。」
其實劇本里司馬榮湚並非那樣不堪,他雖則剛愎自用好大喜功,但卻是真真切切為兵防軍備下了功夫的。
劇本里這一幕要晚一些,大約是開春後的事了,那時司馬珩已被褫奪太子之位,但沒收回他的印璽,大約還是對他抱有希望的。
一群人逼著皇帝去打仗,司馬榮湚並不經激,大臣們一說若放縱不管,難免被百姓和後世詬病,那些蠢蠢欲動之輩,若是有心挑撥,很容易失了民心。司馬榮湚便動搖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民,百姓並不管那樣多,誰能讓自己吃得飽穿得暖,誰就是明君。
司馬榮湚太想做個「明君」了。
他便去問司馬珩,問他是如何想的,司馬珩主和,他認為西域和草原各部族幾年內不成氣候,不足以大肆進犯,即便真的打過來,失掉幾座城池,並不足以傷筋動骨,而如果此時大張旗鼓去討伐,僥倖勝了也會大傷元氣,得不償失。
他這樣說,司馬榮湚就惱了,言說太子焉能沒有氣性。嘴上說的是太子,也算是預設恢復他儲君之位了。但那其中又夾雜著幾分脅迫他出徵的意味。
司馬珩幾乎是被滿朝文武逼著去領兵打仗了。
因為大家覺得太子親徵能鼓舞士氣。
這一仗幾乎是司馬珩人生的轉折點,他打了勝仗,直接攻下了塔善,逼得草原鐵騎倒退幾十里。
他在邊線待了三年之久,步步維艱。
也確切如他預料那樣,元氣大傷,損兵折將嚴重,且這一戰,因為操勞過度,軍師李冢在他去的路上就因病而故了,他回朝的時候,麾下幾員猛將亦都折戟沙場,他更是累累傷痕。
結果他人未到敬都,就被緝拿了,司馬榮湚對這種明勝暗敗的局面非常不滿意,又聽信小人讒言,以為他因公徇私,借著打仗剷除異己。
為後來司馬珩逼宮埋下了伏筆。
沈蕎回憶完,便覺得挺可惜的,其實司馬珩一開始也沒有那麼殘暴冷酷,幾乎是一步一步被逼到那程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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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前沈蕎聽說司馬珩要來,於是晚飯她都沒吃好,結果左等右等他不來。
過了子時,沈蕎終於撐不住,睡了,結果剛睡著,覺得被窩一涼。
沈蕎驚醒,看到司馬珩正好躺進來。
「殿……殿下。」沈蕎含混解釋,求生欲很強,「妾等了許久,以為殿下今夜歇在別處了,方才躺下。」
司馬珩似是極疲倦,帶著渾身寒意,整個人貼過來,「孤說來,就會來。」
怎麼,還要我誇你誠實守信?你再晚來一會天都亮了,有點公德心好不。
這領導擱在現代是要被掛論壇上罵周扒皮的。